他语气幽幽的道:“这不是我那无所不能的姐夫吗?”
“周,周衫?”朱春富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又道:“救我!”
他站起身踢了踢朱春富的腿,“还能走吗?”
“能!”
朱春富语气中满是惊喜,身体里忽然间涌现一股力量支撑着他爬了起来。
踉踉跄跄的跟在周衫的后面,向外走去。
监牢门外停着两辆马车,一个豪华至极,就连马身上都披着丝绸做成的披挂。
另一辆普普通通,就连拉车的马也是一只老马,没走几步路救气喘吁吁的。
朱春富被一个壮汉抓着上了那架普通马车,车上是个老中医,一言不发的开始给他处理身上伤口。
周衫走到豪华马车前,没有上马车,而是微弯着腰站在了马车小窗边上,语气恭敬讨好道:“多谢大人相助。”
马车内的人手指挑开一半的纱帘,露出一张高傲的脸。
“周统领客气了,我家大人说,朱春富不过就是个市井小民,举手之劳倒是不妨事。”
“下个月的盛会能不能顺利进行这才是最重要的,总不会再发生之前那样的事了吧?”
周衫顿时站直了腰,原还以为是那位大人亲自来了,没想到就来了个贱奴才。
一个奴才可不值得他卑躬屈膝。
他不卑不亢的道:“自是不会了,上次那事纯属意外,不会再有下次的。”
“那就好,我会如实报告给我家大人的,周统领早些回去歇着吧。”
话音一落,豪华马车就向着远处驶去。
而周衫上了那辆破旧马车,轻声吩咐那壮汉道:“走吧,去城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姐夫好好讲与我听才是……”
一日时间匆匆而过,到了七夕当天。
长公主与郑国公次子郑宪成亲二十载,生有一子一女。
夫妻之间幸福美满为整个京城表率,是以长公主办的赏花宴这才如此受京城官家夫人小姐的喜爱。
长公主府门口还不到巳时就已经排满了马车。
长公主历雅带着长子郑文生,长女郑文莹站在门口迎客,身边环绕着数不清的丫鬟婆子,小厮管事。
巳时一刻,两辆马车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一间马车是藏蓝色的,古朴的色调配合着低调奢华的银色暗纹,马车顶的帷幔是玛瑙玉石做成的串珠,行走起来叮当作响很是好听,充斥着贵气。
另一间是墨黑的,就连马都是黑色的,没有任何华丽装饰,马车夫身上都带着佩刀,隐隐的煞气弥漫开来,像是一头盘踞起来的峥嵘巨兽,边上跟着一骑着一头骏马的俊朗男人。
男人身穿一身墨色窄袖蟒袍,袖口处绣了银线回纹流云的纹样,腰间一条墨色玉带,上挂一柄七彩宝石点缀的匕首。
华贵中又透着隐隐的煞气,让人不敢直视。
正是江临北!
下人们高高的声音传遍上空:
“恭候丞相夫人。”
“恭候江老夫人。”
是丞相府和骠骑大将军府的马车到了。
江临北翻身下马,搀扶着江老夫人站定,最后才是季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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