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嗓音里还带着些许稚嫩。
听的季颜礼眉眼弯弯,想起了小十。
此小十非彼十皇子。
“十殿下想学,颜礼自然十分愿意。”
教这个字太重,她不愿说。
“哇哦,太好了,你愿意吃荔枝是不是?我这荔枝也给你吃!”
历景晨拿出自己剩下的一颗‘拜师礼’拿出来,惹的季颜礼面上的笑容更盛了。
“可是……要如何教给殿下呢?”
季颜礼看着这一刻红润饱满的荔枝,问十皇子道。
“这……”
他一时之间也没了注意,“等我回去问问母后再说可好?”
季颜礼点了点头,“自是没有问题的。”
历景晨高兴的蹦蹦哒哒的跑了两步,随即又像是想起了皇子威仪,迈起了四方步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从她写完字之后,柳春许和郑文莹便像是忘了她这号人一般,开始各自带着丫鬟和相好的小姐玩到了一处。
不过季颜礼也乐得清闲。
宴席直到下午酉时才散,一行人回到骠骑大将军府,江老夫人都不愿意撒开季颜礼的手。
“颜礼啊,你不知道祖母今日有多高兴!”
“你啊,像你祖母,聪明伶俐。”
江老夫人眼角逐渐湿润,看着季颜礼像是瞧到了自家妹妹的影子。
她同季颜礼的亲祖母年纪相差不过两岁,打小一起长大,情谊远飞别人可比。
没人知道她在得知自家妹妹要离京时心里有多么难受。
也没人知道季家人来报丧时她是如何的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季颜礼心中也生出几分难受,她的字确实是季祖父教的,但她却从未见过季祖母。
那时季祖父带着一个小姐姐住在他们隔壁小院子里,她便日日缠着秦朗哥哥带她去找对方玩。
久而久之,季祖父许是怜他兄妹二人年幼无父无母,乞儿一般。
便时常叫两人去吃饭,教二人识字念书,敲打身体。
颜礼姐姐,秦朗哥哥,还有她黎言便青梅竹马一般长大。
她这才有机会顶了颜礼姐姐的身份,来这偌大的京城,寻求一个真相。
“祖母最是惦念您,您可莫要伤心了,教她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
季颜礼只能捡着好听的说,她脸上尽是安慰的笑意。
“祖父祖母两人伉俪情深,如今二人在地下团聚,再续前缘是好事。”
江老夫人摸着季颜礼的头,哽咽着连连点头:“你是个好的,你祖父祖母若是瞧见你今日如此出息,定也会为你高兴。”
她拉着季颜礼的手不放,任由季颜礼拿着帕子给她擦去泪滴。
话说这帕子还是长公主府的帕子。
郑文莹像是忘记了要给季颜礼几条帕子的事了,还是她亲自去找郑文莹要了来的。
这上好的料子,一条锦帕恐是就要七八两银子了。
白捡银子的事,季颜礼怎么可能不干?
江临北坐在一边太师椅上,看着两人如同亲祖孙一般的举动,眼中多了抹温情。
无论季颜礼带了什么目的来的骠骑大将军府。
给这个冷清的将军府带来几许温情这件事都是无法磨灭的。
这也是他几次三番容忍对方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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