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顺势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调侃道:“大早上抽薯条,你这是染上薯条瘾了。我吸尼古丁,你吸油脂么?快去医院挂个戒薯条的号,别等到得脂肪癌才后悔。”
钟茗“噗嗤”一声,掩着嘴轻盈的笑出声,回应道:“我只是偶尔一抽,你是天天抽,时不时就抽。我得脂肪癌是假,你离肺癌不远了。”
“泥马”我忍不住爆粗口,“随意调侃一句,用得着这么咒我吗?”
钟茗笑的更大声,难得见她如此不矜持。
欢笑过后,钟茗才整理整理额前的碎发,解释道:“我觉得我可能不够了解你,从林瑾芸口中得知,你平时是个沉默寡言,且说话不文明的人。但是你在我面前却总是儒雅随和,可能你为了适应我而改变自己。所以我想模仿你,来深入走进你的心,这样我才能真正的换位思考,考虑你的感受。”
我愣住,钟茗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一丝微笑,阳光普照下,好似包裹着月光的温柔。这让我慌了神,两秒钟后我支支吾吾的回道:“是……吗,你悟出了什么?”
钟茗摇摇头“可能我没抽过烟,所以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一个人坐在这吃早饭,倒是有一丢平静的感觉,一种只关注自我,努力从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物中寻求轻松。”
其实到这里,她已经感悟了一半。
我温和一笑,说道:“你不必刻意去变成我,我是我,你是你,做你自己就好。”
“话是如此,但是我有时候感觉你在渴望陪伴,但是又在抗拒陪伴。你享受孤独,但是又厌烦孤独。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是矛盾的。”
当我能与自己和解的时候,我就不是孤独。相反,我与自己纠结,纵使我高朋满座,我也是形影相吊。
我很想把这句话说出口,但是总感觉我在装哔,甚至有些刻意。显摆自己的深沉以获取他人同情,在我看来是一种诈骗。所以我只是套用中学时背的知识点回答道:“矛盾是对立统一的,”然后又运用在网上获取的碎片化知识:“就像我晚上极度渴望一段高质量的睡眠,但我的大脑让我起来打游戏。”
“嗯……”钟茗歪着嘴深思,“或许你需要抽根烟。”
“正有此意。”我娴熟的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怎感觉手里的重量,且触感丝滑细腻,不像是在便利店买的两块钱防风打火机。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萧嫣的打火机。
忘还她了,(一种植物)!
内心责备自己粗心大意,但又有点暗自窃喜,我是不是又有理由接近她了。
钟茗好奇的问道:“你这打火机挺精致啊,什么时候买的?”
火机的外形简约而经典,线条流畅,边缘被打磨得圆润光滑,触感亲切。它的重量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轻飘无物,也不会沉甸甸地压在掌心,给人一种踏实的质感。转动它的底部,可以听到一声轻微的哒哒声,那是精密机械的微妙旋律,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火花。
我总不能说这是一个和我初恋长的非常像的女人借给我的,会引起误会。于是,不善说谎的我编造出一个简朴的谎言:“这是我在网上买的,出来上班有一段时间了,总不能一直穷着苦着,偶尔还是得过的精致一些。”
“也对。”
我和钟茗的关系就在这再寻常不过的交流中,化干戈为玉帛。
只是这两个人的座位,总显得那么孤单。吃完早饭的时候,我悄悄问林叔:“最近怎不见林瑾芸?”
他说:“这不天气好了,小芸骑单车上班,说顺便锻炼身体。”
她还是那么热爱运动,或许真的是巧合。我太过在意别人的想法,忍不住去猜测。其实我没有那么重要,是我想多了。
得知原因后,我稍微安心一点,和钟茗坐上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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