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影响也不大。”
我诧异的问道:“此话怎讲?”
“如果你们公司不能与诰翌继续合作,诰翌肯定会寻找其他道路运输公司,还是需要一个负责人在这边。而你有经验,可以与后来的公司商议,把你挖过去,这样你不仅能留下来,说不定后来的公司实力更加强盛,你反而不必为那么多事烦恼。”
我仔细一听,也不是不是不可能,但转念一想,怎么有种背主投敌的感觉,我连忙摇摇头说道:“不可不可,这样做岂不是两头蛇三面刀?”
钟茗听完捂着轻盈的嘴笑起来,解释道:“你们公司都资源紧张了,一旦解约也不一定需要你,万一你被开除了,难道甘愿当无业游民?”
话虽如此,但我总觉得我不会那么快适应另一家公司,所以暂时不说这个。万一真出现这种情况,公司如果还继续要我,我看公司安排,如果不要我,我再另寻出路,钟茗说的办法也不是不可取。
同时我忍不住感慨人活着太难了,我自幼读《三国演义》,亦深知忠义之事,尽管我现实中没那么忠义,但我最起码想做一个忠义的人,跳槽这种事虽说很正常,可我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我对钟茗说:“我想抽根烟。”
“可以啊,你抽吧,不要紧。”
“我想找个地方坐下,安静的抽。走路抽烟感觉不是很好。”
钟茗思索了一会儿,指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说道:“那边有坐的地方,我们到那边,正好休息会儿。”
我们坐在公交站座椅上,背倚靠着广告牌,隔着塑料膜柔软的隔应,我点上一根烟,静静的思考。钟茗体谅我抽烟时的习性,一直没有说话,只是跟我靠的很近,陪我默默注视前方转瞬即逝的汽车和反复无常的红绿灯光。
所以我心中又干涩又酸甜,我担心升起的烟雾飘到我的眼睛熏得我睁不开眼,但是风很细心的把它们吹到一边,让他们自然而然的消散,宛如她的温柔。
我也难得可以尽情享受一支烟的浪漫,一阵风的洗礼,两具沉默的身体,一团无处安放的灵魂。
抽完烟,我识趣的按灭在一旁的垃圾筒,心中的焦虑还是挥之不去。钟茗问我:“心里好点了吗?”
我摇摇头。她把身子往右挪了挪,离我大概三十多厘米远,然后伸手抚摸我的头,将我贴在她的膝盖上。
这是膝枕?我刹时心跳加速,胸腔的剧烈,晃动周围的空气。钟茗说道:“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一直站着,是多么超标的行为。躺下就好,安静的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要想,就这么躺着。忘了已经走过的路,暂时不去看前面还未走的路。“
我听话的“嗯“了一声,然后闭目。我感觉我的脸好烫,一想到我羞红着脸,我的脸颊更烫了。于是我干脆啥都不想,面子、自我定义啥的,都不在乎,我只想安静的躺下,像钟茗说的那样,将自己处在没有足迹的地方,安静的休息。
这种方式真的让我有一种轻松的感觉,我这才发觉过往和未来负担在我的肩上原来这么沉重,放下的那一刹那只剩下我自己。所以我很快便产生困意,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钟茗的裤子依旧贴在我的脸上,我惊觉的起身,钟鸣正温柔的笑着说道:“你醒啦。”
我低头一看,确认我没把口水淌在她衣服上后,尴尬的问道:“我睡了多久?”
身后传来林瑾芸生硬的嗓音:“现在是晚上六点十二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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