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住在村里,行医看病糊口。
马老大夫正在院子里晾晒药草。篱笆门敞开着,简月走了进去:“马爷爷。”
马老大夫转过身,笑着说:“是招娣啊!”
简月把手提筐里上面的药草拿出来:“马爷爷,我在山上挖了几棵药草,你看能不能用?”
马老大夫一脸惊讶:“你认识药草?”
“我看着跟马爷爷晒的药草长得一样,就挖回来了。”简月自然不能承认自己认识药草。简招娣在村人眼里可是一个愚笨执拗的人设。
马老大夫看她拿出来的是比较常见的蒲公英和蛤蟆草,没有丝毫怀疑。笑着点头:“没错,都是药草。我收下了,你想换铜板还是吃的?”
村里也有人挖到药草卖给马老大夫,因此让他以为简月也是来换钱换东西的。
简月摇头:“以前马爷爷给我的伤药膏和汤药都没要过钱,一把药草实在不算什么,马爷爷能用,我很高兴。”说着,把药草塞到马老大夫手里,转身跑了。
“哎——你这孩子……”马老大夫没想到简招娣居然是个记恩的,还记着以前帮过她的事。
他当时就是看着瘦瘦小小的丫头可怜,一副随时要死掉的样子,才忍不住偷偷给了她一些药,并没指望过她的回报。
原来这孩子一直记在心里。
马老大夫摇摇头。
小丫头眼神清明,口齿伶俐,说话思路清晰,不明白她娘为何老在外面说她愚笨执拗。
简家的大门开着。
十一岁的简小禾正坐在树下绣花。她拿着绣花撑子,不时往大门口偷瞄一眼,半天下不了一针,可见心思并不在绣花上。
原主的娘钱英拿着扫帚坐在树下,黑着一张脸,瞪着门口,一看就知道是在等简招娣。
简月不禁嗤笑一声,迈步进了大门。
“把门关上。”钱氏的声音倒是听不出喜怒。
但简月通过原主的记忆熟悉她的操作。关起门来教训她,还不让她哭出声,这样外人就永远不知道她在简家过的什么日子。
简月就像没听到一样,直接走到简小禾跟前,问:“简小禾,生鸡蛋好喝吗?”
简小禾眼神一慌,下意识去看钱氏,嘴里骂道:“你不要脸!谁喝生鸡蛋了?鸡蛋是你偷的,鸡蛋皮是从你床上找到的。”
钱氏最疼的是大儿子。除了偶尔喝一次蛋花汤,攒下的鸡蛋都卖了钱贴补儿子。要知道简小禾为了养颜,隔两天就偷喝一个鸡蛋,肯定饶不了她。
她放下绣花撑子,扑到钱氏身上撒娇:“娘,你看简招娣偷了鸡蛋还敢嘴硬,她就是欠教训,不能饶了她。”
而此时钱氏正阴沉沉瞪着简月,脸上有愤怒也有疑惑:“我让你关大门,你竟敢忤逆,不听娘的话?谁给你的胆子?”
简月斜睨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讥诮:“为什么要关大门?你是害怕别人知道你虐待我吗?”
钱氏心头一震,瞳眸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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