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我就让你变成一把灰。”
简月感觉到了门缝里透进来的滚热气息。
她揉揉眼睛,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往外看。
门口,钱氏也学她点了一堆火。
想烧死她?
简月赌她不敢。
她就在窗户旁边看着钱氏表演。
钱氏忙活了大半夜,忍着恶心把简大成清洗干净。为了让女儿避嫌,她只让简小禾帮她抬人,清洗全程都是她自己。
等把简大成收拾干净,抬到床上。又把堂屋里打扫干净,钱氏直接累成狗。想起在屋里舒服睡大觉的简招娣,钱氏越想越不甘心。
以前家里的所有家务活都是那个小贱人干,她想撂挑子不干,问过她同意了吗?
她想睡个舒坦觉,想得美!
今晚要不吓得她跪地求饶,她就不姓钱。
钱氏热得像水洗的一样,身上的汗衫紧紧贴在身上,黏腻得难受。她掐着腰像疯狗一样继续咆哮。不过,也不敢太大声,怕被邻居听到。
“简招娣,你以为破罐子破摔,老娘就怕了你吗?老娘养了你十几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没有比老娘再清楚的了。老娘能生你养你,也能随时捏死你。不管你怎么蹦跶,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老娘的手掌心……”
钱氏一顿疯狂输出,说得嗓子冒烟,寂静的夜里,回荡着她疲惫的嘶哑声音。
简月躲在窗户后面,全当半夜疯狗叫。
门口的火光弱下去,钱氏又从厨房里抓出来一把柴草放在火堆上。火堆再次燃烧起来,但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钱氏气得跟蛤蟆一样,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有那么一刻,她真想就这么烧死简招娣。她死了,悬在简家头顶上的那把剑就没了。
她躲在屋里一声不吭,难道真不怕死?还是她笃定自己不敢烧死她?
馨宁来信,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她完好无损带去府城。不然,惹恼了贵人,简家没好果子吃。
钱氏疯狂的头脑忽然冷静下来。比起让小贱人死,简家的富贵更重要。
可是,如果就这么放过她,自己闹这么一出,岂不是成了笑话?
钱氏骑虎难下,心里焦躁得像烧着一把火。
眼前突然一亮,门口的火堆越烧越旺。
钱氏定睛一看,不得了了,居然把门槛烧着了。
她吓得头发丝都竖起来了,急忙往厨房跑。但是跑到厨房才想起来,水缸里的水给当家的冲洗时用光了。
钱氏急了一脑门子汗。她在院子里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发现了立在墙根的铁锹。急忙跑过去抓起铁锹,挖土灭火。
躲在窗户后面的简月也吓了一跳。她都做好跳窗的准备了,见钱氏拿起铁锹,她决定再等一等。
钱氏在院子里拼命挖土,一刻都不敢停。一直把火扑灭,她才敢停下来。
她累得四肢酸痛,扔了铁锹,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沮丧极了。
一阵清凉的夜风吹过,钱氏发热的头脑渐渐回笼。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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