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里生出愧意。
江璟道:“宿明县没有,甘县有。”
“甘县?远吗?”久酥初来乍到,根本没听过这地儿。
江璟看着虚掩的门,往墙边一靠,低声道:“远,行百里路,还要坐船,整整两日才到,你若是不知路,可以雇我,我很便宜的。”
“江公子多少钱一晚?”
“四晚,二十文。”
久酥挑眉,自顾自地点头,拿出荷包里的银钱,“我主动加价,一晚给你十文,这是四十文,我有马车,明日卯时启程。”
“多谢。”江璟收下银钱。
他望着她的背影,多待了一会儿,才回去,“母亲,我要出一趟远门,做带路的营生,这是三十文,你跟小妹这几日,锁好门,别出去了。”
江母看着手里的银钱,不免有些惆怅。
“是跟久姑娘一起去吗?”
“嗯。”江璟并不隐瞒,他心乱如麻,知道她已成婚,不该跟在身侧,但她帮过也救过江家,女子孤身在外危险,“她给了四十文,我只是去带路。”
江念吟晾晒完衣裳,劝道:“让兄长去吧,省得人走了,心都飞了。”
母女俩相视一笑,前几日,久姑娘在乡下住了一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他就直接丢了魂。
江璟心中蓦然一紧,耳根微红,“咳,别胡说,久姑娘已经成婚了。”
江母微微叹气,想到此事,也很烦恼,昨天相公问,她都隐晦地说了,但还是不敢提那姑娘成婚了。
她还是忍不住,“璟儿,或许久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的男人一直没出现,如果她过得不好,你要喜欢,我们也是同意的。”
江璟垂下头,用力地劈柴,地上堆积的柴条越来越多,他的心就越来越乱。
嗯,这些够用了。
“母亲,我只是去带路的,我与久姑娘只是见过几面,剩下的事情,以后再说,或许她跟他很相爱呢?她已经帮过我们很多次了,这事别再提了,会给她造成困扰。”
院里的菊花开了。
这院子原来没人住,杂草杂花七七八八,但久酥保留了原先的植物,比如梅花和竹子,等到了冬天,想必梅香会传遍整个院子,吕氏闲不住,正在厨房忙活。
听儿媳要出远门。
她担忧道:“有人跟你一起去吗?”
“江璟。”久酥道。
吕氏叹气,儿子不在家,她跟儿媳去别人家吃饭,很可能是儿媳中意男人的家,她心里酸酸麻麻的,不是滋味。
久酥象征性地往包袱里放了一件衣裳。
“我大概五天就能回来,我已经买好菜和肉了,也会拜托钱家人照顾,你留在这里,不认识的人,不要开门,知道吗?”
“我记下了,你出门奔波,可要小心。”
吕氏坐在木椅上,久酥给她眼睛上换了药,不需要再用白布裹着了。
她将药膏放在婆婆的手里,“早晚各一次,不要哭,不要揉眼睛,知道吗?”
旁边,钱俊杰爬上梯子,朝隔壁院子里看着,见久酥正在收东西,他小心翼翼躲避着荆棘条,不满地喊道:“你这东西防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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