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两个亲人。
他之前一直都呆呆的,但是他哥哥们对他非常好。
即便是之前在福利院,他的哥哥们也没让他吃什么苦。
沈南星艰难地按了床旁边的床头呼救器,没一会儿,就有护士姐姐过来了。“呦,你醒了?你那个哥哥刚才去给你打饭去了,头还疼不疼?”
南星现在头很疼,听闻只是摇了摇头,顺便指了指旁边的水。
护士姐姐给他递了水,换了针水便走了。
“不知道二哥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前一世没感受过爱,一来这里,融合了记忆,知道自己还有哥哥,想到以前哥哥们的对他的各种照顾,便就想见见他们。
回想起大渊国的自己,少年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死了,恐怕那位所谓的父亲会更开心吧。
那位父亲靠着母亲家捐出来的官,一路爬到了尚书的位置。
可后来他外祖一家惨遭劫匪,全家灭门。
听到这个噩耗的母亲,本来身体不好的她,直接撑不过去,便没了。
那时自己才两岁,母亲没的第二个月,那个人便迎娶新的妻子进府。
而自己这个亡妻的儿子,就像是他在低谷时的提醒一般,时刻让他感到屈辱。
他待自己,从不过问,只一味宠溺那几位弟妹,对他们百依百顺,却对自己冷若冰霜,甚至苛责不断,百般虐待。
记忆里,还有那继室夫人的各种刁难,人前言笑晏晏,人后尖酸刻薄。
他想争,可他身体自幼便很差,所以他不放弃,他什么都学,不让学他便偷学。终于,在他十六岁的时候靠自己考中了秀才。
可也是同年他的腿被入府偷窃的贼人打断,差点命丧黄泉。
至于为什么偌大的尚书府,贼人独独光顾他什么都没有的小院,且贼人直接什么都没说便直接冲着他来?
这没人在乎。
那之后,他便几乎是一直卧床,身边的人都是那继室夫人的人。
他知道,母亲的病逝,外祖一家都没了,还有自己的腿……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可能是巧合。
这尚书府,从里到外都坏透了。
所以他不甘心,他本来想徐徐图之,等他考得功名,再还外祖家的公道。
可是,命运却仿佛是觉得那些苦难不够一般。
那一日,赐婚圣旨下来,那就是一道催命符。
他们都知道那是陪葬,他死便死了。
那是他的好父亲给他求的一道好姻缘!据说是为了给命悬一线的小将军冲喜,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哪里是冲喜,那分明是上头的人想要个好名声,然后给那位功高震主后现在变得奄奄一息的可怜将军赐婚的。
所以他等不及了。
他也没机会了。
他花了母亲留下来的钱财,买通了倒夜香的下人给他带一些七日笑。只说这是自己想要自戕用的。
这七日笑是常见的毒药,平日让犯人自戕便用的这个。
等七日后便都含笑而亡。
许是财帛动人心,那下人竟真的给他找来了。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药下到了主院的饭菜中,那一家人都亲近得很,天天一起吃饭……
在赐婚的第三日,他被抬到了将军府。
所以他便死了。
死之前,为了和殉葬的他脱离关系,他被逐出沈家,再也没人记得沈南星这个人。
那时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是他的毒药一定有用,他兴奋的想道,他可是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他们一定都要死才行!
还有……还有……想下辈子有人保护自己。
想别被遗忘……想被,爱。
“小星星,小星星你醒了啊,头还疼不疼啊?”伴随着一阵着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沈南星的回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着急的走了进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着沈南星苍白的小脸,沈南付一阵心疼。
但是好在,他弟弟醒了。
他没有再次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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