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这都几点啦!你们都不用睡觉的吗?”
陈冰揉着浮肿的双眼,一脸不满的表情。
“才凌晨1点而已,还不算晚吧!和你以前通宵泡吧相比,早多了。我也知道你困,其实我也很困,如果你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说出来,交代清楚了,那我们就都能早点回去睡觉了。”凌风说道。
“警官,我该交代的早都已经交代过了,你还想我交代什么,我哪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出来的,法官不都已经判了刑吗?这还不够?”陈冰不耐烦的反问道。
“你交代的是贩毒的事,而我要问的是别的事。”
闻言,陈冰疑惑的盯着凌风,说道:“别的事?别的什么事?警官,你可不能随便冤枉我啊!该交代的我可已经都交代了,再没什么事隐瞒了。”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何耀扬你认识吗?”凌风直截了当的问道。
陈冰眨了眨他那双小到只有一道缝的小眼睛,回道:“不、不认识。”
“不认识?那何文辉呢?他可是你的邻居,还是小学到初中的同学,你别告诉我你也不认识。”
“你说何文辉啊!认识,我怎么会不认识呢!不过他前些年离开了,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陈冰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回道。
“何文辉就是何耀扬,何耀扬就是何文辉,你会不知道?我告诉你陈冰,少在那给我打马虎眼,警方能这么晚对你进行提审,就肯定是有事,而且也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否则你当我们没事三更半夜的拿你寻开心吗?”凌风严厉的呵斥道。
“不是我不知道,只是自从他十年前离开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这些年来他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要不是警官你刚才提醒了我,我还真就把他给忘了。”陈冰替自己辩解道。
“那之前的呢?”
“警官,虽说当年我和他关系是挺近的,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刚才也说过了,如果不是警官你提醒我,我都差点把他这个人给忘了,人都差点给忘了,又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些尘年旧事呢?你们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干嘛不直接找他呢?我现在真的很困啊!”陈冰打着哈欠,继续着他那吊儿郎当的态度。
“啪!”凌风重重的一拍桌子,怒瞪着陈冰,两道犀利的目光如同两柄泛着寒光的利剑直射向了陈冰,让对方顿时一惊,浑身不自觉的打了个颤,之前还满脸倦意的他立刻清醒了许多。
“警官,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陈冰一脸委屈的说道。
“你少给我来这套,别以为能糊弄过去,不妨坦白告诉你,何耀扬死了,你不清楚他的事,还有谁清楚?”凌风质问道。
“什么!他死了?”陈冰惊讶道。
“两天前被人杀了。”
“警官,这事可与我无关,我一直都被关在牢里啊!”
“我有说是你杀的吗?你紧张什么?难道你心里有鬼?”凌风质问道。
“没、没有,我没有紧张,人又不是、不是我杀的,我心、心里怎么、怎么会有鬼。”陈冰紧张的结结巴巴的说道。
“有没有鬼的,你心里最清楚。”凌风瞪了一眼陈冰后,继续说道:“如果你心里没鬼,紧张什么?”
面对凌风的质问,陈冰无言以对,只能默默的低下了头。
“把头给我抬起来!”凌风呵斥道。
闻言,陈冰又迅速抬起了头,此时的他因为紧张,额前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你是不打算自己说出来了,是吗?”凌风继续步步紧逼。
“我……”陈冰抹了把额前的汗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好,我先让你看三样东西。”
凌风拿着寻宝活动的宣传彩页、寻宝活动的提示纸和被劫珠宝“勤娘子”的照片走到了陈冰面前。
“这一份,是何耀扬在临死前紧紧握在手里的东西;这一份,是这个活动的一个提示;而这一份,是发生在十年前的一个珠宝行劫案中被劫的玉器‘勤娘子’的照片。”
凌风将三件物证递到了陈冰的手中,而就在陈冰接过“勤娘子”照片的时候,听到凌风说到了十年前的珠宝行劫案,他顿时像触了电一般,手猛的一颤,照片掉在了地上。
凌风见状,眉头微皱,随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此时的他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些底,他弯下腰捡起“勤娘子”的照片,然后满意的坐回了审讯桌边。
“看完了这三样物证,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凌风此刻反倒是不着急,因为从陈冰刚才的反应来看,很显然他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破案的关键很可能就在他的身上。
“没…没有。”陈冰紧张的有些结巴。
“没有?看来你是不想自己坦白了是吧!陈冰,机会我是都给你了,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由我来说。”凌风顿了顿,继续说道:“何耀扬在死的时候手里紧紧的握着这个寻宝活动的宣传彩页,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或许这正是他留下的一条破案的线索,顺着这条线索,我就查到了这个寻宝活动,从中查出了第二份的证物,也就是画着一个图案的寻宝活动的提示纸,根据这幅图案,我们又查到了当年被劫珠宝‘勤娘子’的身上,通过对比,证实了提示纸上的图案就是被劫珠宝‘勤娘子’。至此,三条线索可以说是完全衔接在了一起,再加上十年前的珠宝行劫案至今未破,而何耀扬心狠手辣在道上也是出了名的,所以我有猜测何耀扬和当年的劫案有一定的关系,而且他的死也极有可能和珠宝劫案有关。陈冰,你可以撇清和何耀扬之间的关系,但也仅限于他在外地的这十年的时间,那十年之前呢?你说你不记得了,你认为我会信吗?当年因为案件的线索有限,没有查到何耀扬的身上,而你自然也不在调查之列,可现在线索出现了,你认为以一句‘不记得了’就能敷衍了事吗?如果你认为所有的一切都能随便敷衍过去的话,你也不会被抓进牢里,我们警方的办案能力你早就领教过了,应该非常清楚,这一点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凌风的推断似乎都在点子上,陈冰听完后,显得比之前更加的紧张,坐立不安的他低垂着头,不停的用手抹去脸上的汗水,想借此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但当他抬头看到凌风向自己投来的两道犀利的目光的时候,又慌忙的低下了头。
“怎么?心虚了?如果你没做过亏心事,怕什么?把头抬起来,看着我!”凌风厉声喝道。
陈冰的头就犹如弹簧般抬了起来,可他只是瞄了凌风一眼,就不敢再看下去,可是却又不敢再低下头,于是他只能把头扭到一侧,以回避那两道让他感觉到恐惧的目光。
“你可以继续沉默,但是我们警方绝对不会因为你的沉默就停止了调查,十年前的劫案是起大案,十年后的凶杀案同样也是,既然两者牵扯在了一起,那么我们警方肯定会追查到底,直到查出真相为止,所有和案件有牵连的人都别想轻易的逃脱,你现在可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但如果让我们查到你刻意隐瞒了重要的情况的话,那么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凌风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审讯室,而他自然不会轻易的离开,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为了给陈冰施加压力,进一步瓦解其心理防线,以陈冰的状态来看,他的心理防线早在听闻“十年前珠宝劫案”的那一刻就开始动摇了,如今只需要再稍稍的加点力,他自然就会将知道的和盘托出。
当凌风走到陈冰身边的时候,陈冰终于“投降”了,他结结巴巴的哀求道:“警…警官,别…别走,给…给根…给根烟抽行吗?”
凌风停住了脚步,他瞄了眼陈冰,刻意犹豫了片刻,方才点燃了一支烟递给了陈冰。
陈冰用颤抖的双手接过烟,然后放在嘴里猛吸了起来,在一阵的吞云吐雾后,他紧张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些许。
“警官,如果我把知道的都坦白了,会减刑吗?”
陈冰可怜兮兮的看着凌风,说话的声音含糊且细小,如果不是因为审讯室此时异常的安静,估计没人能听到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瞒你,这个我说了不算,不过如果你所说的有助于警方破案的话,那么就是有立功表现,我会向法官请求对你减轻处罚或者减刑。”凌风态度诚恳的说道。
“那我说,反正何耀扬也死了,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陈冰吸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稍稍缓了口气,说道:“何耀扬离开的这些年,他真的没有找过我,他的事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在十年前,也就是珠宝行劫案发生之前,他的确有找过我,但我不敢肯定事就一定和珠宝行劫案有关。”
“有没有关系我们会查,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行。”
“是这样的,就在珠宝行劫案发生前的半个月,何耀扬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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