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懂得还挺多啊!不过我真不知道当官有什么好的,”凌风无所谓地笑道,“从我穿上这身衣服的那天开始,就没想过能爬到多高的位子上,我只希望尽力做好本职工作。干我们刑警这一行的,真正意义不在于你能坐上多高的位子,手中握有多大的权力,而在于你是否真正做到了尽心尽力地维护法纪,不徇私枉法,保护百姓的人身安全。”
凌风的话很通俗,很简单,也很真实,这就是他,一个性格直率,从不趋炎附势,正直无私的警察,在他的职业字典里,找不到“升官发财”这四个字,有的只是认真做好本职工作,尽到一个警察应该尽到的责任和使命,所以我发自内心的佩服他。
我们之间的这一番对话,把我的记忆拉回到了两年前他曾和我说过的一桩案件上。
当我提起这桩案件的时候,他先是一愣,接着微微地笑了笑,我们二人的话题也从“承上启下”转移到了当年那桩案件上。
其实那是一桩并不复杂的案件,案件从一开始就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然而我之所以要记录下这样一桩并不复杂的案件,是因为这起案件的凶手将人性的无情、贪婪和自私演绎得“淋漓尽致”,戴在脸上的假面具更是让他连自己的本性都迷失了。
同时,在案件调查的过程中,凌风面对特殊的阻力,无所畏惧的精神让我尤为敬佩,他也的确对得起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一番话。
一章 尘封的迷案
午夜十一点半,一架客机稳稳的停在了机场的停机坪上。
在下机的乘客里,一名面色凝重的中年男人格外醒目,只见他拎着一个手提包,快步穿梭在人群中,就像是要和人群赛跑似的。
很快,中年男人第一个到达了出站口,那些和他同时下机的乘客都被他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出站口,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看到了中年男人后,立刻迎上前,接过了手提包。
“沈局,辛苦了,车在外面。”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市公安局局长沈鑫,他在外省才刚开完会,便连夜搭乘飞机赶回了市里,他之所以心急如焚地赶回来,是因为昨天夜里发生的一起女性遇害案。
如果只是单纯的命案,他也不至于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在案件的背后,有一个特殊的原因,使他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回来。
上车后,沈鑫焦急地说道:“马上去法医部。”
“不用先送您回去休息一下吗?”
“不用,正事要紧。”
说完,沈鑫掏出手机,按下了开机键,接着拨通了东巷派出所所长侯伟泽的电话。
“老侯,我已经回来了,你现在马上带着案件的初步调查报告到法医部等我,我现在正赶过去。”
挂断电话后,沈鑫面色凝重的盯着车窗外,此时的车窗外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的风景,不过即使能看到风景,此时的他也没有心情欣赏。
他似乎把窗外的黑暗当成了一块“影院的幕布”,然后将一桩尘年的旧案从记忆的深处翻了出来,在这块“幕布”上放映着。
虽然这桩旧案已经时隔三十余年,但是回忆起来,就如同发生在昨日般,历历在目。
回忆还没有终结,车已经在法医部的大门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已经很晚了,你不用等我,先回去休息吧!”下车的同时,沈鑫对司机说道。
随后,他快步进了法医部,径直朝着验尸间的方向走去。
验尸间外,侯伟泽和一名法医早已经等候在了那里。
沈鑫和二人简单的打过招呼后,迫不及待地进入验尸间。
在验尸间居中的验尸台上,摆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法医走上前,掀开了白布。
死者是名女性,已经结束了全部的尸检过程,从胸部一直到腹部有一道已经被缝合的创口。
尸体的颈部有用手指按压后留下的指印瘀痕,脸颊两侧浮肿呈暗紫红色,并且也留下了指印瘀痕。尸体的全身遍布数之不清,密密麻麻的被某种利器切割造成的伤口。
无法想像,到底是什么人和死者有如此的深仇大恨,以至于要对死者下如此毒手。
“先说说尸检的结果吧!”
虽然之前已经对尸检的结果有了初步的了解,但看过尸体后,沈鑫还是想更详细的了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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