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院子里,算是青梅竹马了。小学和初中也都在一个学校念的,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情啊爱啊的,就只是单纯的友谊,后来他父母要去外地发展,他就跟去了。那年代不像现在,又是手机,又是网络的,我们只能通过偶尔的书信联系,但后来因为搬家,又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联系就越来越少了。直到三年前,一次同学聚会上,我和他才又有了联系,之后从聊天中我得知他已经离婚了,而且也回到了本地,我们的感情也是在那时候才渐渐萌生的。”
“那时候你还没和高彬离婚吧!”
“恩,所以我才觉得挺对不起大君。”
“这没有谁对不起谁的,都是命啊!”杨君安抚道,“如果当年我没和父母去外地,或许我们早在一起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你和那个混蛋连认识的机会都没有。”
的确,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数了,没有人能准确的预测未来,也没有人能够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后悔当初的决定而回到过去,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不完美,人生才变得丰富,才充满了挑战,充满了期待。
凌风转向杨君,问道:“你在知道了她的遭遇后,恨高彬吗?”
“恨,恨之入骨,像他这种打老婆的男人,我相信没有人不恨的,如果不是文丽一再求我不要冲动,我当初真的有可能会拿刀砍死那王八蛋。”杨君愤愤地说道。
“那你们在一起后,高彬还经常上门捣乱,你们就没想过要搬走吗?”
“从来没想过。这是我的家,如果我们搬走了,那岂不是变成我们怕他了?而且对那些不知道的人而言,还会误会我和文丽有什么问题。其实我能和文丽在一起,也是因为那个混蛋自己的所作所为,如果他对文丽好,我也不会和文丽走到一起,文丽可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任何人,我们更不会因为他的骚扰就屈服。”
凌风又转向韩文丽,问道:“以你对高彬的了解,他有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怨?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韩文丽思忖了片刻,回道:“这一点我也不是很清楚,自从他开始打我以后,我对他的事就再不过问了,我只求每天都能风平浪静的度过,至于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不想问,也不想管。其实说心里话,那时候我还真盼着哪一天他能出点什么事,因为那样我就能摆脱他了。”
凌风点了点头,随后又循例问了几个问题后,便和侦查员起身离开了。
离开韩文丽的家,凌风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一方面是因为调查并没有取得多少进展;另一方面,他始终对这起案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莫名感觉,这种感觉从他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就已经出现了。
事后,他和我聊起这件案子的时候,也提到了这种莫名的感觉,他说当时在看过尸体后,就认为这并不是一起单纯的凶杀案,案件的背后一定另有隐情,而这个隐情或许很可怕、很疯狂。随着案件调查的深入,他当时的想法也得到了印证。
行凶犯案都讲求一个犯罪动机,即使是冲动杀人,又或者精神病患者杀人,也都存在动机。
冲动杀人,就是要有某一个特定的因素成为导火索,使行凶的一方产生了强烈的想要杀人的冲动。
精神病患者杀人,这个其实和冲动杀人基本相似,只不过精神病患者比正常人更容易受到外界因素刺激从而产生行凶行为,甚至有些刺激行为简单到让人无法相信,比如你拿走了他正在看的书。
可无论是哪一种动机,都离不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行凶者和受害者必须要面对面,毕竟这是现实,不可能像武侠作品描写的“千里杀人不留痕”吧!当然,遥控炸弹、投毒、或者对车辆做手脚等方式的行凶手法除外。不过很明显,这些因素在这起案件里并不存在,所以基本都可以排除。
通过对高彬的邻居进行走访了解到,高彬为人脾气暴躁,而且好喝酒,喝醉了还经常闹事,小区的保安都不知道和他有过多少次的争执,而争执都是高彬酒后故意挑起的。除了脾气不好,他还非常好色,邻居经常看到他带着打扮妖艳的女人回家过夜。总而言之,小区内没有一个人对高彬有好印象,都对他“唯恐避之不及”。
不过印象归印象,他们都没有非常合理的杀害高彬的动机。
虽然调查陷入了僵局,但好在还有交通方面的监控录像。
回到队里,凌风立刻赶到了刑事技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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