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百里内,倒真有一个大夫江老爷没有见过,不过这个大夫还不怎么有名气。
还不怎么有名气的钟离大夫此时在膳房里帮着刑昭昭煮饭,范大婶虽然留在了福田院里,可她却病的起不了身。
黄、许两位大夫家的仆妇借口太忙,也不愿做膳房的活计,没有办法这重任就落在刑昭昭、小雨、小蝶三人的身上,而钟离尘无所事事,也不好意思吃白饭,于是也加入她们。
她们几人早已经不再喝黄大夫开的药,但为了不惹人就怀疑假装十分虚弱,拣菜喘半天,切菜喘半天,拎半桶水也要喘半天,以致于开膳的时间较平时晚了很多,福田院里诸人病得没什么胃口,倒还好说,黄、许两家这些药童、仆妇们每日忙到脚不沾地,睡不好,吃的是粗菜淡饭也就罢了,现在连准时吃饭都成了奢望,惹得他们怨声载道。
“这有什么办法,人家病得没力气呀,这还是强撑着做的。”从大夫沦为帮厨小工的钟离尘翻个白眼,中气十足道。
这理由连缠绵病榻的胡院长都无法反驳,只能在病中传达指示:“凡是病中坚持劳作的,以后都会有奖励。”
这个以后是什么时候不好说,但钟离尘却发现再端给她们几人的汤药稀薄了许多,像是兑了水一般。
为了回馈黄、许两位大夫的苦心,膳房几人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强健起来。
钟离尘偷偷给小雨和小蝶煮了补气血的药,两个面黄肌瘦的小丫头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为此她们不得不往脸上抹些黄泥,掩住好气色。
在黄、许两位大夫入住福田院的第六天,所有人的病情都得到控制,发烧的几乎没有,腹泻也只是偶尔,连病得最严重的胡院长,也能下床走两圈。
人人见黄、许两位大夫,眼中都满含敬意,道一声:“神医。”
黄大夫抑制住心中的得意,拧着眉,忧心忡忡道:“疫症最可怕的还是传染,这次多亏顾县令早做决断,将疫症困在了福田院,我与许大夫才侥幸能够救治,只是……”他抬眼看了一眼专注聆听的鲍奇羽。
鲍奇羽微笑,以对待救命恩人的崇敬神情,问道:“黄大夫,但说无妨。”
黄大夫继续装模作样道:“现在看着疫症得以控制,只是却不知道还会不会染给别人,福田院地处偏僻还好控制,若是传染到别处那可就糟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鲍奇羽如他所愿那般做出惊恐又无助的表情,“黄大夫、许大夫,你们有何建议?”
许大夫清清喉咙,“我与黄大夫商量过,为免意外最好再封院十日。”
“自当如此。”鲍奇羽说罢,又问:“那药还需不需要吃?”
黄、许两位大夫默默交换眼神,压下心中喜悦,最后还是由许大夫道:“按说药可以停了,但是……”他一脸悲悯,“福田院里都是老弱病残,根基就较常人薄弱,如今经过疫症摧残,更是如风中烛火……”
鲍奇羽急切道:“别说是他们,就是我也瘦了好多,如今一吹风就头疼,身子骨大不如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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