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太小,经脉还很脆弱,未必能承受得起真元冲击,等我八个月了再开始修练。”
压下立即开始修练的冲动,赵平安准备主动汲取养分。
就在这时,一个叫声突然从木屋外传进来:“姜姨娘,老夫人召见你。”
姜疏月下床,挺着大肚子打开门,看见外面站着一位镇南侯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
“立即跟我走,不得耽误!”老嬷嬷冷漠地说完,转身就走,步履匆匆。
姜疏月只得挺着大肚子,快步跟上。
好在她是元海境修士,若是普通怀胎七月的孕妇根本跟不上。
两刻钟后,姜疏月见到镇南侯老夫人。
镇南侯老夫人坐在一张用鸾凤羽毛做成的柔软的榻椅上,手里捻动着那串佛光氤氲的佛珠。
她瞥了一眼姜疏月那七个月胎儿的大肚子,眼里露出厌恶。
收回目光,她加快捻动两颗佛珠,然后用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姜氏,把你的嫁妆全部交出来。”
姜疏月吃了一惊,不情愿地问道:“娘,这是为什么?”
嫁妆从来都是掌握在出嫁女人手里的,是私人财产,只要女人不愿意,连丈夫都不能强行索要,更不用说婆婆了。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镇南侯老夫人立即冷哼,怪罪道,“因为你先入了门,害得如今应鹏娶正妻被要十倍聘礼。你造成的孽,你必须承担!”
镇南侯府虽家大业大,但开支也极大,还有其他旁系。赵应鹏之前大婚过一次,已经花费过不少。如今赵应鹏再结婚,要迎娶苏璎珞,可女方嫌赵应鹏不是头婚,要求十倍聘金,并且大操大办,务必风风光光。
镇南侯府不能在赵应鹏再婚上花费太多,否则府内其他人有异议,所以镇南侯老夫人就打起姜疏月嫁妆的主意。
那是一笔巨资。
听到赵应鹏要再取妻,姜疏月不禁一阵伤心。
自从她被贬为小妾,被赶到西南角的废旧小柴屋住后,她再也没见过赵应鹏。
没想到再听到赵应鹏的消息,竟是他准备迎娶所谓的正妻。
赵平安听见镇南侯老夫人竟无耻到强索儿媳嫁妆给儿子再婚,不禁气得破口大骂。
“欺人太甚!等我出世了,绝不放过你个老虔婆!!!”
可惜,他也只能在心里骂骂,并不能发出声音。
姜疏月强打起精神,柔弱的脸上露出坚定:“我不会交出嫁妆!”
她自己不吃不喝都不要紧,可等孩子出生后,孩子的吃穿用度和修行资粮全指望她手头上的嫁妆。
镇南侯老夫人可是说过,镇南侯府不会在她的孩子身上花一个子儿。
“放肆!你竟敢再次忤逆我!”镇南侯老夫人勃然大怒,指着姜疏月破口大骂,“你造成的后果,就必须承担。你不想承担,那就付出代价。”
“来人!”她大叫,“把她肚子里的孽胎打掉!”
几个健壮仆妇立即上前围住姜疏月,一举制住姜疏月,令姜疏月动弹不得。
镇南侯老夫人站起来,走到姜疏月面前,阴狠狠地问道:“最后问你一次,你承不承担责任?”
“我、我愿意交出嫁妆。”姜疏月流泪说道。
镇南侯老夫人返回凤羽榻椅坐下,下令道:“把她的储物手镯取下。”
一个仆妇立即把戴在姜疏月手腕上的储物手镯强行撸下来,转身献到镇南侯老夫人面前。
镇南侯老夫人拿起储物手镯,用神识查看手镯的储物空间,清点财物。
半晌后,她目光落到姜疏月身上,审问道:“其它嫁妆呢?”
她发现储物手镯内的财物不对数,少了三分之二左右。
“已经给应鹏拿去修炼了。”姜疏月答道。
镇南侯老夫人不相信,厉声道:“你最好如实交代,我会跟应鹏对数。”
“你尽管去问应鹏。”姜疏月悲愤地道。
想当初,刚嫁给赵应鹏没几天,她就主动把三分之二的嫁妆交给赵应鹏,支持赵应鹏修练。赵应鹏得了她的嫁妆支持,修为提升更加迅猛,一跃成为南疆第一天骄,挤身大乾国顶尖天骄行列。
镇南侯老夫人盯着姜疏月看了好一阵,确定姜疏月没说谎,才下令道:“放开她吧。”
虽然只拿到姜疏月的三分之一嫁妆,但用来给赵应鹏迎娶苏璎珞也绰绰有余了。
这嫁妆确实很丰厚。
几个仆妇听令放开姜疏月,姜疏月用袖子抹了一把泪水,转身离去。
赵平安感知了全过程,恨不得自己立即出生,为母亲讨公道。
姜疏月没有回那间小木屋,她直接离开了镇南侯府。
储物手镯被镇南侯老夫人抢走了,她不仅没了嫁妆,身上连一文钱都没有了。
迫不得已,她只好回娘家养胎。
好在姜府与镇南侯府同在白帝城,否则她连回娘家都难。
姜疏月变卖了一件首饰,得到钱后租了一辆马车回姜府。她身怀七个月胎儿,挺着那么大的肚子无法走远路。
回到姜家,姜疏月的父兄才知道姜疏月的遭遇。
之前姜家也派人去镇南侯府探望姜疏月,但都被挡在门外了,连传递讯息都做不到。
姜疏月的父兄愤怒不已,立即要去镇南侯府讨说法,但被姜疏月苦苦劝住了。
姜疏月只想好好养胎,先把孩子顺利生下来,因为胎儿已经七个月了,经不起折腾。
姜家上下无奈,姜疏月的两个哥哥朝着镇南侯府方向,愤愤不平地大骂:“姓赵的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枉我妹妹把大部分嫁妆给了他,支持他修行。”
“当初娶我妹妹时,明知我妹妹修为不高,如今却要我妹妹进入第三境才能要孩子。”
“等我妹妹修炼到第三境,都几十岁了,哪里还生得出孩子!”
“还有,堂堂镇南侯夫人竟强抢儿媳嫁妆给儿子再婚,无耻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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