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长老授课,将这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沈驰见新生都陆续来齐了,拿起案上的书卷,开始授课。
只是视线却是掠过弟子,看向楚清河。
楚清河余光感到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恰好就和那堂上面正坐着的沈驰。
来了个对视。
噫,楚清河立马停下了手中转着的毛笔,规规矩矩坐正,假装看起卷宗来。
“在学堂内,须得认真学习。”
余光里,他仿佛看到了沈驰嘴角边隐隐扬起的笑。
那书上面赫然显着,什么清心法则,再翻几页,都是些弟子规,出手招式之类。
可楚清河想着之前的事,哪还有什么心思听学看书。
只是看了一点,就看得头隐隐作痛,太晦涩了些。
堂里传来沈驰的声音,阐释着书卷内容。
“…今天就到此为止。”沈驰道。
“我们走吧,等到酉时再来找那沈长老。”苏长风道。
弟子陆续从学堂出去,偌大的学堂转眼间只剩下零散一些人。
沈驰正在整理案桌上的卷轴。
楚清河道:“我去方便下,你先走吧。”
苏长风道:“那,你去吧。”还是没说什么,随后离开了。
楚清河神色复杂,看着远去的背影。
苏长风说不定知道了些什么,二人吃住一块,学习一块,连宗门也是一样。
自己又是三番几次的找借口出去,难免会起疑心。
但这件事情确实暂时无法告知他,他也只是个平凡人罢了。
楚清河能做到的最好的,就是不把无关紧要之人牵扯进来而已。
不久,学堂内只剩下沈驰和他了。
沈驰来到楚清河身边,还抱着一些卷轴,问道:“怎么不和弟子回去歇息?”
“我想问你点事,今日相雅长老来找过我了。”楚清河道。
沈驰心下了然,将卷轴放在一旁,楚清河走到那学堂门旁,关上门扉。
沈驰道:“相雅师姐她来找你了?看来是问你血脉一事。”
“我向他们保证过,你是我应允而来的,我也说过,等你当上那外门弟子,要关照你,这些就不会作假,我也会做到。”
“只不过,你确实得留在此处,防止出现意外。”
楚清河点头,正有此意。
“过几日去那地牢吧?看看有没有办法从那王久远身上再找些线索出来。”
沈驰摇头:“身上都搜遍了。”
“那除了衣服呢?”楚清河陡然灵光一现,道。
沈驰闻言,似乎有些讶异:“这几日为了此事和牵连的事焦头烂额,你说的这倒是有可能的,明日你随我过去地牢。”
“长老说什么是什么,都行!”楚清河笑道。
“那就走吧。”沈驰道。
沈驰碰到那些卷轴,开始再次整理起卷轴来。
可楚清河除了这件事,还有今日发生的一件事,萦绕在他的心头。
尹洛水为什么会与掌门争吵?
坊间传闻,尹洛水作为长老,向来是雷厉风行,怎会今日如此失态?
连日的惊险险境,以及死里逃生,让楚清河犹如伤弓之鸟,不得不拔高警惕。
拿了契约,就要尽到责任,否则以后要是出事怎么办,还是得他负责。
“沈长老,”楚清河道,“弟子今日遇见那尹长老,她为何会如此失态?”
话音未落,楚清河只是感觉到自己附近的空气都有些压抑。
尤其沈驰今日一改白袍穿着,穿着蓝色深衫。
空气又是凝结几分。
楚清河这才发觉自己言语颇有争议,自己一介弟子,怎能对宗门长老评头论足。
想要圆场,却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我,我……”楚清河支支吾吾道。
“你知道你作为一名弟子,管的太多了吗?”沈驰看着他,神色不悦。
沈驰朝楚清河走来几步,楚清河有些惶恐,不禁开始后退。
“你怕什么?”沈驰道。
“还是有什么没有说的秘密,又是血脉,又是山洞丹药一事。你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楚清河心下一惊,眼神闪躲,根本不敢看向沈驰的眼睛,差点被身后的学桌绊倒。
“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啊!”楚清河道,干脆破罐子破摔得了。
他之前还想着要找个时机告诉沈驰缘由呢,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现在这节骨眼,只能说了。
沈驰双眼微微大睁,道:“你……”
楚清河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二人一时之间带了点沉默。
楚清河深吸一口气,索性直接道:“我接下来说的一件事情,你可能需要消化一下才可以。”
楚清河说完,才发觉这夏日炎炎的,自己额头上面都出了不少的汗渍。
“那日的神凰鸟,我问你的,还记得吧,沈长老。”
沈驰道:“山洞之行,你问我的,我都记得。”
“神凰鸟传了神音,将一纸契约交付于我,告知我须得保护你,否则会死。”
楚清河缓了口气,继续道。
“契约已经融于我的身体,你可以不信,但我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了,沈驰,沈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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