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里第一次逛黑市,常威觉得挺新鲜的,新鲜中还带着一点刺激。
心情美丽,沿着河沿往回走,他心里算着账,慢吞吞走到德胜门下又抹身转了回去,站在一个板车前。
城墙的阴影下,干枯的老太婆手里提着两只鸡手足无措,见到常威转回来,弱声道:“后生,要鸡不?”
常威低下身子凑近辨认了会,问道:“是母鸡?”
老太婆精气神很差,似乎一阵大风就能吹倒,她努力把两只鸡提高点道:“是母鸡,自家养的,早上还下蛋咧。”
常威把头歪到板车上看了一眼,稻草上铺了床破烂棉被,上面躺着个人,看着体型似乎是个男人,喘着粗气像是个破了个洞的气球。
他想了想,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数了两张又停下手,从里面抽出张一元的纸币,剩下的一股脑塞到老太婆手上,然后掐着翅膀拿过两只母鸡道:“这钱应该够。”
怎么可能不够,现在一只鸡也就两块钱左右,常威手上那一把至少有二三十块。
顿了顿,常威问道:“你这板车是要拖去哪儿?”
老太婆的声音细不可闻:“鼓楼中医院,我家老大病了,后生,你这钱给多了咧。”
从德胜门到鼓楼中医院三四里路呢,常威嘀嘀咕咕的把鸡塞进板车上的鸡笼里,套上绳闷着头拉车就走。
不是遇见难处,谁家卖母鸡啊?
老太婆拉了一路的车早就精疲力竭,看到常威闷头拉车,她手里死死的攥着钱,两行眼泪从浑浊的双眼顺着脸颊往下流。
常威转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走过去,把老太婆抱起来往板车上一放,转回头套上绳子继续拉车。
刚才抱的那一下他差点破防。
那是一个人啊,有没有六十斤?
吃过一颗体质果实,经过两天的消化,常威感觉自己的力气大了许多,饶是如此等他到鼓楼中医院门口的时候也累的和板车上男人一样,喘气的声音像是破了个洞。
歇了两口气,常威松开绳索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把鸡笼提上,看都没看已经俯身下去要磕头的老太婆。
他最见不得这些。
自己活的一地鸡毛,还看不得别人受苦。
这是病。
常威觉得自己病的不轻,急需炖一只老母鸡来做治疗。
然后被杨敏单手压制死死的。
“你还想吃老母鸡?”
“娘,讲道理,鸡就是买来吃的。”
“屁话,这两只老母鸡养到过年能下多少蛋?”
“蛋没有鸡好吃。”
“滚。”
不出所料的挨了一脚,常威阴郁的心情顿时明朗,颠颠的跑出去舀水冲了个冷水澡。
也不知道老太婆的儿子有没有的治。
第二天他起晚了,醒来的时候小丫头蹲在鸡笼子跟前和老母鸡比赛谁“咯咯咯”叫的正宗,旁边还有两个二货评委。
杨敏把小丫头扯过去洗脸,交代着常威道:“你一会去把厨房收拾出来,我下班找个人回来帮着搭个鸡窝。”
常威家做饭用的是煤炉子,但其实前院有个厨房,在东厢房三间正房的南边,这是以前四合院旧有的布局,土灶做饭太废柴火常家就没用,把那占着做了杂物房。
西厢对应的位置也有这么一间,是以前四合院前院的厕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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