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借着张望的机会,他到底没在大叔的脸上,看出些其它的意思,便认为跟着曹石走一趟,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收拾收拾好了这些笔墨纸砚,曹佑临走前还不忘把越老那老头儿带上。没准真有个事儿,这老头还能帮他出个馊主意。
“这十八人之中,有十七人是寅时死的,剩下的那一个则是卯时才死。死因都是一针穿过天灵盖,手法极其娴熟。”
端详着钳嘴中的这一根钢针,肖安一本正经地说起了这十八具尸体的情况。
没办法,原先那仵作请了几天闲假,过两天才能从乡下回来。
恰好肖安领着苏弥从州府衙门经过,那俩要去请仵作的衙役,就把这坑货给带了来。
“能看得出那针是来自何处嘛?”
一大清早就沉着个脸的曹天,这一次可不打算给肖安支付任何费用,只当人家是自愿往这停放尸体的义庄而来。
“这种随处可以买到的钢针,很难查到具体来自哪里。不过,这施针人的手法,倒是很奇妙,每一针都恰到好处,不多半分不少半寸。”
小心翼翼地将这枚钢针放在了盆子中,肖安腾出手来摸了摸前面的,这个剃光了头发的脑袋。
尽管现在是大白天,有很多的光亮从天窗上照下来,但这脑袋上的疮疤,着实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小娃,老夫晕血……”
明明就没多看到一丝的血液,越老还是晕眩起了个双眼,多看一眼那脑袋都觉得自己要做噩梦。
一个害怕,这老头整个人都躲到了小斧头里去,不参与这种打扰尸体的事情。
“嗯,再查出些线索,就告诉我一声。”
从那小血口中想起了些事情,曹天微皱了一下眉头,就离了去。对于这种事情,他一般是不喜欢管的。
要不是牵扯到了惊云寨那伙贼人的事情,他早让人一把火烧了这十八具尸体,再随便贴个告示抓一抓,那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犯人。
“肖大夫你说那一个死的时间不一样,那他做什么去了?他可是犯人耶,难道有人救走了他,又把他丢回牢里料理了不成。”
也不喜欢这种阴森森的地方,曹佑鼓起勇气指了指范间的尸体,疑惑地询问了肖安一声。站在他身旁的大叔,冷冷地瞧着这个义庄里所有的人,包括那俩守在门口的衙役。
“呵,曹门主都不感兴趣了,你这小子关心这种事情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把凶手抓回来呀?”
往曹佑所指的这一具尸体而来,肖安眼里满满的都是些戏谑。多查探了一下范间的尸体,肖安除了人家脑袋上那个隐蔽至极的针孔,便也没多发现到些奇怪的地方。
咦?这尸体身上的尸斑怎么突然变多了,难道是因为在这边照到了太多的光亮?循着这一束光而上,肖安多想到了些事情。
“……”
等了小半会儿,苏弥都没有听到肖安再说过半句话。
那梁瓦间的天窗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少了的那一片瓦,被藏到了暗格中,等天黑的时候又被拉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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