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邪笑声里头,领悟出了这么个道理,曹佑个子虽不是最高,但说话的力气可不少。他这话一出,惹得这些个叔叔伯伯纷纷议论了个不休。
“谁?哪个小兔崽子妖言惑众?永宜城那是东州最有钱的地儿,金银财宝堆起来比一座山还高,美女那是挤满了大街小巷。别说我没照顾你们,谁先抢到了个美女,是可以先尝尝鲜,再上缴给大哥们的。”
没能逮到曹佑的身影,小头目又多吹嘘了几句。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相信的,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要去永宜城。
“都他个姥姥的瞎聒噪什么呢?还走不走了?”
在几个小喽啰的簇拥之下,这个扛着把大刀的粗汉,不耐烦地往那小头目的脸面上啐了点口水,仿佛是在责骂人家办事太墨迹了。
看来,他在这小寨子中的地位,比小头目要高一些。
“是是是……大哥说的是……”
跪倒在了一旁的小头目,大气都不敢多喘一声。越是这样子低声下气,他就忍不住要去想昨个儿,从曹佑手中抢走的小兔子。
那牲畜是拿去孝敬这几个大牲畜的没错,可他最终连个骨头都讨不到。
后来也不知是谁把一屋子的肉给偷了,他们几个却怪是他偷吃了,打骂了他大半夜呢。
在这大汉的带领之下,众人有气无力地往永宜城外的小山村奔袭而来。许是有人通风报信,亦或者是那些村民被抢习惯了,还没等他们跑来呢,就都没了影。
偌大的村子里,只见炊烟袅袅,不见村姑老丈。怪事,人都跑哪去了。
“给我烧,烧出一个是一个,老子就不信他们能躲到天去。”
冲在了中间的这大汉,一连踹开了不少破旧的门板,愣是没有逮到一个人影,倒是幸运地踩到了几撮猪粪。
也不嫌这热乎乎的猪粪太过于臭,这大汉徒手一捏,就知这村里的人跑没多远。
嚯,一把又一把火,飞丢向了那些没有多少梁瓦的房子,很容易就将它们给烧了着。
这些个看起来破烂的房屋,是否耗费了屋主人大半辈子的积蓄?他们这些人里头,谁也不想清楚。
但,到底都被烧了,要没了。
就在众人打算到隔壁村去哄抢一番时,有人跑出来了!
原本没有这些火的话,那些人是能够躲在地窖里头泡酸菜,一直到这伙儿牲畜的离开。现在这些人跑出来了,他们又哪里会舍得跑开。
“老子就说这帮怂货没走远!”
这大汉得意之际,也看到了手底下,有人哭喊着冲向了,那几个快要被倒塌的房屋,而砸中的村民。意识到那人是这村里的人,这大汉飞奔而来,一刀子就将他砍倒在地。
红烫的稠液,顺着那人的脊梁背,引起了一阵尖叫声。
“冲啊!”
生怕自己也会被那大汉给砍了,这些个本心不坏的庄稼汉,却还是像疯了一样冲了去。
他们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是在为了一息苟活而努力呢,还是真的要将别人的妻女钱财,抢给那伙儿牲畜享用,进而再去占有别人的妻女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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