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山庄所在的方向而来,曹佑难受呀,他的难受在于自己能够何去何从。以前的那个家不在了,不在了。
堂爷?堂兄?这个笑话有点意思。
偷笑了一声,顾之威用随身携带的这把小匕首,轻而易举地切开了,这几条横江而过的大绳。没了绳索的阻拦,这船又在江面上漂了起来。
不担心有人会再受到些伤,顾之威静静地当起了船夫,撑船往前而行。
“原来那俩小子身上的经脉,是被你封住的,你想怎样?”
动弹不了半分的散堂升,看不到身旁这人具体的容貌,只觉人家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不想怎样,也不会把你怎样。这怒江上的无本买卖挺不错的,我也想挣一笔。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变成我的人,然后坐等你每月给我送钱。”
无所顾忌地解了,散堂升身上被封的经脉,这人看着沿岸那零零散散的船只,就像看到了一大笔花不完的钱财。
十两?二十两吧,得让每条船的当家人,每个月上缴六百两两银子。
还不上的,就抓他们去挖江渠好了,也省得他们成天吃饱撑着没事做。
“哼,人长得不咋滴,口气倒是挺狂妄的。”
不认为那人有多么的玉树临风,散堂升一掌击了来,没将对方轰飞,倒让自己往后退了好几步。
如若那一掌用出了全力,这会儿他可能掉在江水里头了。
“我这人除了酒量不好之外,其它的本领可不算差的。你这掌劲不够,得多练几年。”
又是轻轻一挡弹开散堂升的铁拳,他的脸上可没有一丝的得意。
反观船尾的顾之威,则是盼着散堂升全力以赴,然后看一看散堂升怎么飞到岸上去。
“……”
心知对方有意谦让,散堂升也不当那种不要脸的小人,稍稍沉下气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这人生得黑铜肤貌,八尺来高,还学那些歌姬披了件红衫。
咦?那束发头巾上有一个红叶绣徽。莫非?不可能,那种家伙提防别人的暗害还来不及,怎会如此大胆跑来这种地方。
饶是心中百般怀疑,散堂升抱拳请教道,
“阁下尊姓大名?为何来此浊江之上。”
“你都说这里是浊江了,我怎能不来看一看,我家的小水沟通不通达。这怒江纵横七州,意义非凡,得了它不等于得了大半个天下?”
脸上仍旧一点儿笑意也没有,这人看了一眼两岸风景,揣摩就快到了莱州水域。
这人真是狂傲,怒江这么大的地儿,说成是条小水沟。
那个家伙?寻思到了某个人物的散堂升,不觉得眼前这人,和汀州苏家那人,有何相像之处。
过了这翠州和昙州接壤的江域,有人不识得苏家那家伙,倒是情有可原。但散堂升早年去过列州,没少听过苏家的事儿。
那时候,圣盾门和游鞭门,为了一座江边小城,成天掐个不休,死掉的人可比淹死在水里的人还多。
近几年游鞭门所在的列州,直接就不要了那地儿,听说是被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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