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之啊衡之,你怎的如此狠心!
“小姐?家主回了什么?”
见周雅面色苍白如纸,吟香大着胆子上前看了一眼那信,见到上面俩字的时候,吟香也忍不住斥责到:“家主怎的这么狠心,小姐去看一眼生母都不准,十年了,小姐从来没跟周家的人联系过,家主怎的还信不过小姐吗?”
“罢了、罢了。”
周雅将那信放在火盆里烧了个干净,就仿佛齐衡之从来没给她回过信。
后来,周家的人又给吟香送过两次纸条,周雅也全都放在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齐衡之回来的很快,将近一月时间,就匆匆赶回。
此时已是三月初,春回大地暖,这一冬天的雪正在滴滴答答的消融,太阳的温度是暖的,却暖不动周雅的心。
周雅知道他要回来,早就没了上次的那翻喜悦,没心思打扮,更没去迎接,她知道她生的多余,也就没必要再去凑那热闹惹人不快,他身边有柳湘照顾着,能差到哪儿去?
齐衡之进了屋的时候,周雅还在绣花。
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刚有资格从母亲那学绣花的手艺,这不,教了她最简单的。
齐衡之就大大咧咧的坐在她身前,她就似是看不到一般,全部的专注力都放在了那朵并不规整的花上,手指不小心又扎了一下,指尖冒出血来,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齐衡之拉过她的手,有些责怪道:“怎的这么不小心?”
“无妨。”
周雅抽回自己的手,固执的绣着。
齐衡之就那么看着她,一次次的扎手,一次次的坚持,到最后他甚至有些无力的看着她问:“你要怎样?”
“……”
无声的沉静,除了线穿过布料的声音,这屋子里就只剩下呼吸声。
“青然!”
齐衡之加重了语气,又喊了一声,把她手里的针线抢走扔到一旁,他捏着她的肩,“你在跟我生哪门子气?”
“我哪敢跟家主生气?”
周雅毕恭毕敬的行礼,“您是家主,我只有听从的份儿,哪敢有生气的余地。这女红是你让我学的,现在嫌我的还是你,我才想问,你到底要我哪样?你要我呆在府里,我便一步未曾踏出过府门,你不准我去看病倒的母亲,我便听你的一直未去,我事事听你顺你,你还要我怎样?”
周雅问的轻巧,早就没了之前的滔天愤怒,更没有了争吵的力气。
齐衡之觉得他所有的脾气都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窝火的难受。如果说之前她是个木头美人儿,那么现在她比木头还要木头,简直就犹如空壳没有魂魄。
齐衡之提了口气,闭了闭眼压下心里的那股子气才又问:“那母亲给你请来大夫,你为何不看?”
“我没病,看什么大夫?”
“周雅!”
齐衡之勃然大怒,才压下去的火气就又被她挑了起来。
“你是非要与我怄气?”齐衡之问她,周雅冷笑,“什么叫我要跟你怄气,你若是在外受了委屈,别回来跟我发脾气,从你进来我一言不发,要真说怄气,也是你找事与我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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