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快到此为止了,他就不敢闭上眼,他巴不得多活一些日子,他还没当够皇帝,这个王位他还没有做够呢,他……
可是,好像都晚了啊!
“把那几个人挂在城墙上吧,朕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天下黎民百姓,做到大公无私!”
“是——”
伍慈再次离开,偌大的金銮殿空旷寂静就剩下拓跋钮祯一人。
拓跋钮祯坐在那儿,眼睛失神。
直到很久以后,确定这殿里不会来任何人了,他才把身子压的低低的,手狠狠地插I入到头发里,伏在桌岸上,后背一起一伏的,不停的颤抖。似乎还有隐隐的哭泣的声音传来。
齐家军行至到圣京城外,圣京城早就做好了防御的架势,且城墙上还挂着两个人,远远的看去,两个人瘦的皮包骨的,头发凌乱,根本就看不出来是谁。
周雅、齐征、陈昂、齐衡沐、王意衍这会儿都在。
见到这一行人,守城的将领高喊道:“前方可是齐家主?”
“什么齐家主,是逆贼!”
守城的将领话音才落,旁边一直督促的文官就没好气的提醒。
有了之前那些将领投降的前车之鉴,这会儿拓跋钮祯直接派了文官来督战,谁要是再敢投降,就杀无赦!
“……”
武将沉默。
文官一下子把武将挤到身后,朝着城下的齐征就高喊道:“逆贼齐征、陈昂、王意衍、周元青等人,都给我看好了!谁要是敢妄动一步,我立刻就隔断了这绳子,要他们两人命丧当场!”
“父亲!”
齐征和王意衍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
旁人看不出来,他们却认得。
这城墙上挂着的两个人,分明就是消失了很久的齐家主和王家主啊。
齐征和王意衍这一有动静,旁的人也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齐家主和王家主突然间消失,原来是被陛下抓住了。”
“陛下无缘无故抓人,天理何在?”
“我齐家和王家也是为了家主而战,若非陛下无端擒住我们两位家主,世家也不会一起谋反!”
“是啊!”
“除非陛下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断不退让!”
“……”
没等齐征发令,底下的人就都不满了,对着城墙上的人发出了质问。
而那些原本降了齐家军,为了活命而战的人,这会儿也不由得脊背发凉,他们不敢想啊!
连世家主都敢随意虐待的陛下,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城墙上的文官听到喊话,不由得冷嗤,“北国是陛下的北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是在北国的土地上,陛下想要擒谁,那是陛下的权力,你们只能臣服,不得反抗!要想保住你们两位前家主的命,就乖乖的缴械投降,现在就去陛下面前谢罪,兴许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
“哈哈哈哈!”
听到文官喊的话,原本被吊在城墙上的人突然间狂笑起来。
那瘦削的只剩下一副骨头般的人,没了往日的那股子风流倜傥,可风骨还在,气节还在。
只听他高喊道:“齐家几千口人,齐家军几十万人,怎可因我一人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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