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叙正趴在桌前写作业,只是淡淡地看了来人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运动会还有作业啊?”江一然问。
安叙活动了下酸痛的脖子:“预习。”
江一然走近,一眼就看到了少年颈间的伤痕,在雪白的脖子上格外突兀。
“这里怎么了?”他伸手轻轻碰了下。
“没什么。”
安叙下午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大不了,就没打算找若尘算账,毕竟是自己先挑衅的。
“我看看。”江一然拉着安叙在一旁坐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查看。
伤口不深,已经隐隐有结痂的趋势。上面残留着某个狐狸的气息,就算安叙不说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怎么弄的?”
“碰的。”
“……”
江一然没有为难安叙,决定明天再找那人算账。
检查完后,安叙又回到了桌边写作业,江一然又出门了。
没过一会儿,一团橙黄色的光晕从窗户飞了进来,落地化为人形,委委屈屈地开口:
“主人……”
安叙头也没抬:“又没答应。”
“没,又是那两个护法,说还在考虑。”秋水愤愤道:“考虑一个月了都!”
“那就做交易吧。”安叙淡道,“还记得琼玉部下藏身地么,拿这个去。”
“他们会相信吗?”
“总得试一试。”
“那琼玉那边呢,怎么交代?”
“她多久没来消息了?”安叙反问。
“有一段时间了。”
“狂燚一个窝被端了,肯定会怀疑到琼玉头上,没消息也正常。”安叙道。
狂燚应该限制了她的行动,正好借此打消他的一部分疑虑。也顺便看看琼玉是否真的忠心。
反正藏书阁他是一定要去的,剩下的就看那俩位护法能不能分的清轻重了。
门把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江一然沉默地站在门外,灯光照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
秋水得了指示,又化作一团光圈飞走了。也在此时,江一然拎着一袋药推开了房门。
安叙看到他手中的药:“附近药店都关门了,你哪买的?”
“我有我的办法。”
“普通药对我没用。”安叙又说。
“我知道。”江一然道,“放心吧,有用的。”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去了趟隔壁楼把若尘暴揍了一顿,然后拿了药回来。
安叙“嗯”了声,抬起头让江一然给自己上药。
“写完了就去睡觉吧。”
江一然动作轻柔,从一个小盒子里挖出一小块药膏,均匀地涂在少年脖子上,药吸收的很快,没一会便结了膜。
那种灼烧感缓解了许多,安叙觉得脖子附近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忍不住轻哼了声。
江一然动作一顿,收起盒子放在一旁:“好了,这个药一天两次,我要不在的时候你就自己涂。”
“嗯。”
“我今晚有事就不回来了。”江一然又说。
安叙皱眉:“很晚了。”
“没事的。”
江一然撩起他额间的发丝,轻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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