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本宫一年也只得一匹,一直舍不得用,存了下来,后来还是拖家中又弄来了两匹,刚好给几位嫔位的妹妹一人一匹。”
嫔位以下的嫔妃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东西在宫中那也是让人眼红的好东西。
只有相当得宠的嫔妃才会被皇上赏赐。
除此之外,也就只有像贵妃,皇贵妃这种娘家势力非常了得的人,才有办法弄到手,普通嫔妃想都不敢想。
“妹妹们都挑一挑吧。”
德嫔几人一眼就看出,虽然都是蜀锦,但差别大了去了。
其中有两匹一看就是前两年的花色。
五匹布料颜色上也差别极大,有两匹看着就像是老太妃穿的,拿给他们这个年纪的嫔妃,倒是用上不好看,放着又可惜。
“嫔妾……”惠嫔刚开口。
书禾就道:“我要那匹绯红的。”
这匹绯红的不仅颜色鲜艳,也是今年新出的花色,是当中最好的。
惠嫔原本看中的也是这匹绯红的,当即便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善嫔妹妹听说是索额图府上出来的婢女,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
“先抢了德嫔的位置不说,现如今又抢了本宫的布。”
“贵妃娘娘赏你了吗?”书禾才不惯着她的阴阳怪气:“娘娘刚才又没说谁先挑,既然你们犹豫不决,那我先开口挑了就是我的,怎么就没规矩了?”
“至于位置……这位置上是写着德嫔的名字吗?怎么就一定是她的,大家都是嫔位,谁比谁高一等?”
“有本事让皇上给你们封个妃呀,你要是成惠妃了,我就让你先挑。”
钮钴禄贵妃笑的意味深长。
德嫔,惠嫔几人则是脸色阴沉。
底下的嫔妃们直接就被惊呆了。
原本以为善嫔之前是宫女,出身卑微,今天应该是唯唯诺诺,讨好着贵妃和其他的主位娘娘,没想到胆子居然这么大。
得罪了德嫔还不够,现在又直接跟惠嫔对着干。
“你强词夺理。”惠嫔没见过说话这么直白的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都是嫔位,那也得分个先来后到。”
“你自己入宫最晚,资历最浅,又没生养孩子,见了我们就合该行礼叫声姐姐,哪能这么没规矩?”
“德嫔比你先封嫔,那位置就应该是她的,本宫说你抢了她的位置有什么不对?”
书禾嘲讽:“怎么德嫔是没长嘴么,什么都要你来为她说。”
“你……”惠嫔平日里也算是个能说会道的,今日才发现,居然说不过这个宫女出身善嫔。
“好了。”眼看着都快吵起来了,钮钴禄贵妃笑着打圆场:“既然善嫔妹妹先开口了,那绯红的那一匹布就给她吧。”
“贵妃娘娘……”惠嫔不乐意。
往常嫔位上都是她先挑的。
不仅是赏赐,哪怕内务府那边送东西,送完了妃位上的,就会直接送到她的宫中,等她挑完之后才会到别的嫔位那里。
她是嫔位之首,这几乎是宫中所有人默认的。
“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何必跟新进宫的姐妹一般见识。”
惠嫔气的脸都扭曲了,这是说她老?
钮钴禄贵妃扎了一刀还不够,又再继续补了一刀:“何况善嫔妹妹年纪小,长得好看,绯红这种娇艳的颜色,她穿上才不浪费。”
这一刻,不少年纪大点的嫔妃都觉得自己心口中了一刀。
书禾倒是十分欢喜:“谢贵妃娘娘赏赐。”
不管钮钴禄贵妃是什么目的,书禾都要让这些人知道,自己虽然出身卑贱,却不是个好惹的。
要不然往后别说嫔位上的,就连那些低位嫔妃都敢找她麻烦。
不,甚至就连宫女都敢。
刚才德嫔身边的宫女,不就一副虽然你当了一宫主位,但实际上你跟我一样,都是个宫女的态度吗?
宫中有这种想法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她要是不强硬点,以后只会让人觉得她是个软包子,人人可欺。
虽然她不惧怕这些人,但三天两头被人找麻烦,她也很烦的好不好。
最好的布料被选走了,其他的要么就是前两年的花色比较老,要么就是颜色很老气。
惠妃看都没怎么看,随意挑了一匹,剩下的几个也是。
等挑完了布匹,书禾又开始告状:“贵妃娘娘,现在您执掌六宫,嫔妾想问一句,这宫中的宫女,如果对一宫之主出言不逊,甚至辱骂,该当何罪?”
“辱骂主子的奴婢,这宫中自然是留不得的,轻则送还内务府,由内务府重新调教之后,方可伺候主子。”
“重则杖毙。”
“那就好。”书禾对着身后的晚言说道:“把刚才那宫女的话原封不动的给贵妃娘娘学一遍,看看到底是轻还是重。”
“是。”晚言当即把刚才春喜那些骂书禾的话都说了一遍。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天之前不过跟我们一样都是伺候人的玩意儿……”
听完之后,大家看着德嫔的眼神都不对了。
一个小宫女哪来的胆子对一宫主位说出这样的话,肯定是平时德嫔就没少说,就是德嫔纵容的结果。
敢这样骂善嫔,是不是在这主仆俩的心里,他们这些人也没高贵到哪里去。
“贵妃娘娘,一个宫女公然指着嫔妾的鼻子骂我是母鸡,骂我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你啊我的不用敬称。”
“不知按照宫规,是应该送内务府,还是杖毙?”
“贵妃娘娘。”德嫔不可能让春喜被杖毙,这是她身边的大宫女,一旦被杖毙,她失去了个得力助手不说,也会让跟着她的人寒心。
毕竟连自己的大宫女都保不住,还有谁敢为她卖命。
“春喜只是口不择言,不是有心的……”
书禾:“不是有心的就敢指着我的鼻子骂,若是有心的,那还不设计把我给弄死。”
见她依依不饶,德嫔深吸一口气,对着她微微行礼:“善嫔妹妹,刚才是我的错,不该见你年纪小就轻视你。”
“春喜不过是个小丫头,字也不识的几个,对宫规可能不太熟,还请妹妹给她一个机会。”
“相信重回内务府,经过重新教导,一定能改过自新。”
“稍后我给妹妹备上一份赔礼,还请妹妹大人不计小人过。”
她这么重视,书禾倒是多看了两眼那个叫春喜的小宫女。
不是谁都能让主子放下脸面为其求情的。
可是,一个冲动没脑子的宫女,为什么会让德嫔如此看重?
钮钴禄贵妃:“既然德嫔都如此说了,善嫔妹妹就大度点,饶了那丫头一次吧,本宫人把她送还内务府重新调教。”
“贵妃娘娘都这么说了,嫔妾当然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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