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婵不敢称呼未轻煦“夫君”,最初她也动过小心眼子,一顿撒娇,扮痴,装傻,耍滑,却是结果惨烈。
杨柳枝刚抽芽的某一日,韩婵以未轻煦的发妻自称,试图唤起男人的美好回忆和美妙爱恋,不成想是火上浇油,嘴脸都被抽肿了,牙花子和嘴丫子同时渗血,三天嚼不了食物。
此时,这一声“轻煦哥哥”,她叫得甜蜜悦耳,却是藏着小心翼翼。
俗话说,男人心海底针,她曾因为叫哥哥被打过,也曾因为不叫哥哥被罚过。
“婵儿妹妹……乖啊!”
韩婵心里一松,看来这一次叫对了。
未轻煦进门来,没有落座,而是兴味十足地围着韩婵打量。
“哎呦……这额头鼓着大包,像寿星公一样,婵儿妹妹还真是会搞怪。”
“还有那小下巴,尖尖的还怪好看呢。就是把你放到乡下,都能犁地了吧?你可真好笑……哈哈……”
“原来是一双多么精致的绣花鞋呀!如今飞了边破了洞,扔到街上,都没有男人捡了吧?”
“惯会发骚的大美女,没有男人要了,会不会臭到屋子里呢?还真是可惜呀!”
未轻煦像在品鉴一个新奇的玩具,时不时用脚尖踢两下,又说又笑,很是开怀。
不管韩婵在心里怎样咒骂未疯子不得好死,面上始终笑意浅浅,直身跪地,纹丝不动,极力扮演好一个听话的漂亮娃娃。
只因草乌和川乌就在门外,她的言行有一丝一毫不妥,惹了未公公不痛快,一定会挨巴掌。
未轻煦笑闹够了,最后夸赞了一句:“婵儿不错,有长进,都学会忍辱负重了呢!”
韩婵连忙朝地磕头,乖巧道:“婵儿只听轻煦哥哥的话。婵儿愿意为奴为婢,全心爱慕轻煦哥哥,永无二意。希望我们日日夜夜相守,生生世世相随……”
“哼……”
“真会恶心人!”
未轻煦看着美人犯贱,就觉得没意思,转身出了卧房,对伺候韩婵的李婆子吩咐道:“从今日起,免了贱人给祖宗磕头那一项,每日给她多加一顿餐食。”
李婆子连忙躬身应是,未轻煦漫步朝外走去,同时语气不明地说道:“那贱人的模样实在可怜,你们最好在一个月之内把她给我养出人样来,像从前一样漂漂亮亮的。我不想让外人传说,未公公手段狠辣,毫无人性。虐待女人的闲言可不中听,我的好名声不能让韩贱人带坏喽!”
李婆子在未公公身后撇了撇嘴,您还有好名声吗?她咋没听说呦!
再说虐待什么的,未公公上下嘴皮一碰,那是一推溜干净。
真的与您无关吗?
也算对吧!您是没有出格的行为,都是别人下的毒手。
未公公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给下人出出主意,逗弄驯养小畜生,一乐好几天而已。
那个怪癖,那个不按常理出牌,别说韩小姐害怕,她们看热闹的也肝颤。
许多常人不常见的手段不必细说。
真要说点未公公与凡人沾点边的习惯,就是最爱洁净,但也透着一点邪乎。
若是未公公不小心被韩婵碰到了衣角,都要立即脱下来,扔到火盆里烧个精光。
李婆子都怀疑未公公每次看完韩婵,回去以后都要洗洗眼睛才能睡觉。
不知道她猜的对不对,明日向伺候未公公的下人打听打听,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李婆子放下那个疑惑,又捡起这个不解。
未公公恨成这个死样子了,为什么还要忍着脾气呢?一刀结果了那女人,岂不是更干净吗?
是因为还有爱,舍不得吗?
还是留她一口气,变着法子折磨,更解气呢?
或是真如未公公所说,时刻记着自己是个大夫,只伤人不杀人?
也或者是未公公脑袋坏掉了,在好与坏之间选择了疯疯癫癫。在做人与做鬼之间,选择了做行尸走肉。
还是各种原因都沾着一点吧!
毕竟那个韩小姐不一般,容貌和性情都是天上地下遍寻不到的千年奇葩。
若是换了一般人,不必细分男女,任谁遭受大半年的非人折磨,不去寻死觅活,也得傻了疯了。
但是,才貌双绝的韩小姐,那精神头可好着呢!扔粪汤里,她能吃着屎游泳,试问普天之下,谁是敌手?
不止李婆子猜不透一群颠人的鬼心思,韩婵也摸不准未轻煦的七经八脉。
他和从前一丝一毫都不像,除了恨,就是狠
如今吩咐下人对她好一点,是什么意思呢?
是真的撒完了气,就单纯地想疼疼她吗?
还是又想出一堆她没见识过的新招数,往后一刀一式耍出来,想让她残破不堪的身子,再也不能见人吗?
毕竟伤韩婵的身子简单,伤她的心不容易,有那通天本领的人,这世间难寻。
要知道,韩美人压根就没长心,无处可伤,自然刀枪不入。
韩婵面对未轻煦的转变,有点害怕,有点期待,偷偷庆幸,还不忘好好表演。
她可是万事想得开,每日有药吃,不伤她的脸,不要她的命,未公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谁让她倒大霉,无人救助,也无能逃跑呢!
韩美人读书不精,但也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再等等,也许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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