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最了解张家村的金玉反倒想起来了,距离村口最远的是张全寿家,他这几天不在家出门走亲戚,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那个人人品如何?”万一把无辜者最后赖以生存的房子烧了,那他们做的事和张光礼也没什么不同。
金玉一脸嫌恶,“你放心吧,张全寿今天五十来岁,不知道托张光礼买了多少个媳妇,他爱喝酒后打人,各个都被他给打跑了,这种人烧死他都不为过。”
沈赢听出一点不对劲,“你刚才说从这个村里逃出去很艰难?”
“没错,村口住的两家人就跟张光礼的看门狗一样,有谁出门就会报告给张光礼,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毕竟人总有打盹的时候,想瞒着他们出门不是难事,更难的是张光礼会弄来假户口,我们没有介绍信又没有钱,在外面寸步难行。”
她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一个女人能逃或许是巧合,但这张全寿的女人难道各个都能逃?
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若逃跑这回事是假的,那这些女人……
“房子不能烧。”贺峥下了主意,“如果真像我们猜测的那样,那些女人最有可能被张全寿埋在底下,烧了会破坏尸体和痕迹。”
这事没有盖棺定论,但他们不能赌。
金玉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再折腾下去,天就要亮了,她一咬牙,“我来。”
她看了眼睁大眼睛听的沈如意,双手捂住她的耳朵道:“我勾着张光礼干那档子事,你们进去翻找,不过得动作快点,他速度快。”
“不行。”贺峥率先反对,让女人牺牲算什么办法。
“这算不上牺牲,反正我和他做过不知道多少次,多一次少一次没什么差别。”
贺峥冷笑,“行了,你别净出馊主意,被打一次痛,难道被打第二次就不痛了?”
金玉忍了许久的泪水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落了下来,是啊,哪一次不疼呢。
她别开脸,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的眼泪。
沈赢默契地没有再提,脑筋转了转,继续想办法。
被捂住耳朵的沈如意突然疑惑:“咱们为啥不一棒子敲晕那个坏人?”
沈赢:“……”
贺峥:“……”
是他们想复杂了。
这事自然得会打架的贺峥来,他负责敲晕张光礼两兄弟,沈赢去找,金玉带着沈如意回到卡车上等他们。
金玉还想跟着去,被沈赢拦住,“你同样不知道哪里有账本,去了也没用。”
想到这沈赢转了转眼睛,“要不你说说张光礼平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金玉皱着眉头想了几分钟,“没发现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会不会他就没有记过账,或者他不在家里记账,而是放到其他地方。”
“对了,硬要说的话,他不让我上痰盂算吗?”
这事金玉已经想抱怨很久了,他们的茅厕都建在房子边上,为了通风,没有大门,一面始终是敞着的。
去上厕所得穿过房子,夏天还好,冬天气温低,出来上厕所就是折磨。
但张光礼在这件事上态度强硬,他的马桶只能他自己用,说是和其他人用嫌脏。
“平日没见他这么爱干净。”金玉撇嘴。
马桶有问题。
贺峥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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