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芳,很是不屑道:“一个平民女子而已,哪怕耕种有功,封个“县主”就顶了天了。
又非上战场得了大军功,若是封为“郡主”,她怕是承受不起。”
王明芳乃大世家王家的子弟。虽说王家在前朝时期,确实了不得,如今虽已经没落了,却仍然端着世家的架子。
私下里很是看不起科考上来的寒门子弟,更看不起女子。
他这话儿说的倒是爽快,却不想这恰恰刺在了太子卫阙的心坎上。
只见他双眸一冷,象牙雕刻的笏板立即脱手而出,精准的砸在了王明芳的额头上。
只听得“哎哟”一声痛呼,王明芳的额角当即就见了血。
这货被突如其来的笏板砸懵了,也不看砸他的人是谁。
一边捂着伤口,一边张嘴便骂:“是哪个混账东西砸的老夫?给老夫站出来!”
他不骂还好,这一骂,本来还想上前扶他的官员们,伸到一半的脚顿时全缩了回去,安静的退到两边。
这货作死头铁,连太子都敢骂,还是离他远些的好,免得受他牵连。
但见他们的太子殿下,罕见的抱着手自众官前面悠哉悠哉的踱过来。
接过官员为他捡起来的笏板,吹了吹上面看不见的灰尘。
走到王明芳面前,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实在对不住,孤一时手滑,伤了你。孤在此,给王大人赔罪了!”
王明芳这会也回过神来了,这才意识到,刚刚那笏板竟是太子殿下砸的。
这也没什么,毕竟太子是君,他是臣,就算被砸了也是白砸。
要命是的,他竟然当着皇帝陛下和满朝文武的面,出言辱骂太子殿下“混账东西”。
这是个什么罪?
他仿佛已经看见死去的祖辈,在向他全家招手了。腿顿时有些软,还有些抖。
王明芳哆哆嗦嗦道:“殿,殿下恕罪。最近天气太热,臣热糊涂了,一时、嘴、嘴瓢。”
卫阙的眸子亲过一抹寒光,笑不达眼底:“既是嘴瓢,那就闭上!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由得你在此泼妇骂街!”
卫阙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一片闷笑之声。
就连高坐在御阶明武帝也有些忍俊不禁,不过,好歹顾忌着作为帝王的威严,清了清喉咙道:“王爱卿既是热糊涂了,明日便留在府中避暑吧。
还有,朕看你这嘴瓢的有些严重,这样吧——”
明武帝唤身边的大太监:“刘档,一会派两个人去王卿府中,务必替朕日夜盯着他,闭上嘴好好的养上两个月的舌头,从今天起。”
“喏!”
王明芳闻言,脸都白了,又羞又气,只得磕了个头,弯着腰退出大殿,飞也似的跑了。实在太丢人了。
朝堂之上的闷笑声更大了,有笑点低的,忍得肩膀都在抖。
陛下护犊子,这是明晃晃的打王明芳、打世家的脸呢。
罚回去闭门思过也就罢了,还两个月不许说话,这不是把人给活活憋死么。
而且,陛下只说是闭门思过,没说哪天结束,也就是说,只要陛下不开口,这货就只能一直关在家里。
这可比掌嘴、贬官、罚俸什么的狠多了。
况且,因为这事儿,这货还得了太子殿下一个”泼妇骂街”的神评语,只怕下半辈子这“泼妇”这两就得刻他脊梁骨上了。
真真笑死个人!
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又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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