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要不要给她找地方挖坑?
他脑海里纷繁复杂,实际上只过了十几秒,人已经半蹲下了。
刚要伸手,就听周疏影说,“我给她捧着,你直接观察,我怕你动手碰着了清清会痛。”
林小白内心只想呵呵两句。
心底不信任他就说不信任,还搞这一出?
不过这是周疏影,他这些吐槽都没有说出来,仅仅放在心里。
面上露出一个标准笑容,“好的。”
他遇到的人也千奇百怪,周疏影现在的话根本不算什么,甚至引不起他一点情绪波动。
他左右都看了看,经过周疏影允许上手指压了压。
最后下了结论,“有点肿,里面应该有点积液,我车上正好有金针,我给她扎几针,每天晚上一次,保管一周半后就能下地走路。”
“这么厉害?”
宋清浅惊讶的睁大眼睛。
林小白一听,有些得意,“那当然,我这一手练了好多年,同样的病例比你更严重的也只要三周就好,绝对针无虚发。”
周疏影还是半信半疑,不过有些人确实不在医院挂职,而且按照她上次吃完饭后对洛云醉的调查。
知道她是裴家正室的唯一孩子,只不过那正室三年前死了,裴中益后来又娶了一个妻子,妻子还带来一个比洛云醉大一岁的孩子。
对外说是妻子前夫的孩子,实际上大家都猜就是裴中益的孩子,毕竟那孩子长得有多像裴中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所以洛云醉这个亡妻的孩子就显得格外碍眼。
只不过洛家也不是吃素的,所以洛云醉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今年二十岁了,第一次高考不知为何失败了,第二次也是,这是第三次高考了。
现在还和清清住在同一个宿舍。
周疏影有些不放心,好在清清大部分时间都住家里,很少住宿舍,至今也没听清清去说起过这个舍友,看来就是普通的舍友关系罢了。
林小白去车上拿自己的医药箱,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听见落地钟钟摆的声音。
扎针的时候,宋清浅明显有些害怕,那寒光凛凛的金针那么长,看起来就吓人,她脸都白了。
没办法,周疏影只好抱着她,让她把头埋进自己肩膀。
“清清,闭上眼,一会儿就好了。”
脚却没地方放,只能放在沙发上。
林小白说,“宋同学,不能动啊,一动就容易扎错地方,到时候就麻烦了。”
宋清浅听见这话,明显瑟缩了一下。
抬起头怯生生的道,“可不可以不扎?”
“试试吧,我帮你。”
洛云醉毫不顾忌的蹲下,学着周疏影的模样把宋清浅的脚放在自己膝盖上。
如果忽略那些淤青和微微肿起的脚背,还是一只玉足。
洛云醉手法熟练,惹得周疏影多问了一句,“看起来洛同学很会服侍人啊。”
“那还不是我妈走的时候,我常在她面前伺候,这些都做惯了。”
洛云醉轻描淡写的将那段伤心的过去说出来,现在发现,其实也没那么难受了。
至少,她好好陪着妈妈走完了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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