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走过去,用脚踹了踹宋承业,仿佛眼前躺着的,不是他爹,而是仇人。
赵氏和刘氏见怪不怪。
最后他们一家人只能啃了几个胡饼艰难入睡。
……
“祈砚舟,你怎么会武功?”温今宜装糊涂。
她早就知道祈砚舟不简单,有点身手属于正常。
祈砚舟淡淡的睨她一眼,“你看错了。”
哟,还不承认,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温今宜扯他的袖子,一把掀开。
祈砚舟内心警铃大作,“你做什么?”
温今宜眨眨眼,“宋元亮体型跟泰山似的,我担心你嘛。”
轻柔的语调,如同一根羽毛扫过祈砚舟心头,“泰山是什么?”
他如今强行克制着被温今宜挑起的异样思绪。
温今宜扶额,“就是很高很大的一座山,你真的没有受伤?”
“没有。”
“那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祈砚舟抿着唇,眼底飞快掠过一抹痛色,“累的。”
他怎么可能会累?
水囊里装的水都化了补元丸,再走三十里都不可能累成这样。
温今宜对自己的药很有信心,狐疑的探出手,按在他额头。
祈砚舟浑身僵住,心底某根弦差点绷断。
“没有发热,怎么会……”温今宜脸色微变,“你体内的毒,该不会又要发作了吧?”
“没有。”
祈砚舟现在感觉多说一个字都如同凌迟。
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默默的舔\舐伤口,熬过去。
“别走,你又想硬抗?”温今宜拉住他,表情严肃,“你知不知道这毒药发作是会要命的?”
“十几年了,我这条命阎王爷都不敢收,无非就是痛苦折磨一阵。”祈砚舟狭长凤眸噙着无尽寒意,似有讥嘲,“夫人莫不是想欣赏我被折磨得比狗还要狼狈的模样?”
“如果你高兴的话,那我就不走,让你看。”
唔——
话音刚落,祈砚舟感觉到熟悉的疼痛袭来,光洁额头瞬间沁满汗水。
脸上血色一层一层减少,比纸还要煞白。
毒发的一瞬间,他根本站不住,薄弱的身体径直倒下去。
温今宜呼吸滞住,“祈砚舟,你撑住!”
这次发作,比上次更加直观猛烈。
温今宜没想到,毒发的频率那么高。
好在现在大部分犯人都睡了,她扶着祈砚舟走到草丛后面,开始用银针替他缓解痛苦。
解毒丸没了,她还没来得及调制新的。
只能求助狗蛋,“狗蛋,空间里还有没有跟解毒丸一样功效的药物?”
“老六,你确定要救他吗?他可是书中杀人如麻的大反派,六亲不认,嗜血残暴。”
温今宜抿了抿唇,眸中倒映着祈砚舟苍白虚弱的脸庞,他比女人还精致的五官挺拔立体,平日里总是盛满冰冷的眸子安安静静的闭合,显得又乖又可怜。
呼吸微弱到近乎没有。
温今宜不知为何心脏仿佛被一根细韧的铁丝勒住,有些喘不过气。
“反派又如何?如果我经历过他的经历,我不仅想报复所有人,我还想毁灭世界!大不了抱着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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