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给我留下的,他从前带兵打仗,误入过北疆毒气弥漫的森林,意外斩杀巨蟒,拿到赤皮之后,询问过很多人,几乎都不知道这东西的用途,便带回来放到我的小库房里,整个魏国,仅此一份。”
“别那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它能救你的命,误打误撞罢了。”
她是想借此机会让祈砚舟记她的情,可没想过要暴露自己。
只能用素未谋面的伟大老爹来遮掩了。
祈砚舟浓密的长睫扇动,模糊了眸中情绪。
温今宜猜测他应该不曾生疑,便将他扶起来,“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下次再发作,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好做点准备。”
祈砚舟没作声,温今宜打量他的神色,格外认真道,“别以为我之前跟你说的话是开玩笑,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不会放弃家里的任何人。”
“你为什么这么做?像以前那样不好吗?你不喜欢吗?”
问出口后,祈砚舟讶然片刻。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她面前已经压不住探究和好奇。
“哪样?别告诉我你就喜欢被我虐待?”
心理扭曲的人,有受虐倾向好像也说得过去……
但她不是原主,没有那种爱好哇。
对上她古怪的眼神,祈砚舟莫名不敢看,“这才几天时间,你突然判若两人,让我内心不安。”
“那你就当做,我迷途知返,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亡羊补牢……”
祈砚舟失笑,愣住。
他抬手按在唇角。
躲在暗处的司鸦和玄夜本来心里着急的不行。
他们察觉到祈砚舟的异常,却又不能擅自靠近。
大半夜看到那恶女拖着他们主子,鬼鬼祟祟的进入树林。
生怕她杀人分尸,毁尸灭迹。
结果没多久又看到两人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且气场莫名透着一丝丝诡异的和谐。
最让他们惊悚的是,主子居然笑了?
很自然的笑!
他们跟在祈砚舟身边多年,从未见祈砚舟露出过那种笑容。
玄夜咬牙切齿,“那恶女到底对公子做了什么?让公子变得那么奇怪?”
司鸦沉默片刻,“照我看,公子像是自愿的。”
玄夜:“……”
大晚上看到这一幕,他们都要被吓得睡不着觉了。
安置好祈砚舟,温今宜收起银针,轻手轻脚的走到宋家这边。
官差们轮流守夜。
好在她一点一点挪动,还算隐蔽,没被发现。
宋元良兄弟早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赵氏和刘氏各自抱着孩子,睡得死死的。
保险起见,温今宜还是用了迷烟。
来到宋承业面前,看着那张虚弱苍白,却慈祥和蔼的脸,温今宜心脏微微酸痛。
“外祖父……”
她不自禁的呢喃。
立即给宋承业把脉。
温今宜眉头微蹙,发现宋承业脉象虚浮紊乱,连最基础的身体状况都很难诊断。
正常人,哪怕是病人都不会有这样的脉象。
只有一种可能,宋承业体内被人下毒了。
思及此,温今宜心头咯噔一下,马上取出工具给宋承业抽血,送到空间化验。
不多时,化验结果出来,温今宜眼中燃烧起一团杀气肆虐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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