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佳肴丰盛,有鱼有肉,有荤有素,吃的杨江北嘴就没停下过,“好吃好吃,伯父手艺真好,太好吃了!”
“好吃啊,那就多吃点儿!”惹的宋惟拥哈哈大笑,往他碗里又夹了几筷子菜。
方墨舒犹豫了一下,抬头对白曼开口道:“曼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说吧。”
他放下筷子,抬头看着她,其他人也停下筷子看着他,“我想举办一场宴会,集资一些钱财购买物资送到前线。”
白曼放下碗筷,“可以,想好什么时候在哪举办了吗?”
“这个还没想,今天去暗市搜查程国际在暗市的财产时临时想到的,具体的还没想。”
“程国际的财产?你们查到了多少?”这回开口的是宋惟拥。
“去晚了,都没剩啥了!”杨江北一拍手,表示收获空空如也。
“怎么会呢,当初疯人想抢了那么多人的财物都被程国际吞了,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王经理纳闷了,那么多呢,怎么会说没就没呢!
“估计是刘川伙同史家全都拿走了。”方墨舒喝了一口杯里的水,叹了一口气。
“前线的物资又不够用了?”
“确实不够了,前两天在战场的弟兄来信,战火焦灼,好几个地方都沦为了战场,死伤了不少弟兄。这还只是面对一个敌人,还不算那些还在观望的,万一他们也开战了,那损耗可能会更大。”杨江北一个劲的摇头,他无奈啊。
“前些日子抄了程府也才够战场上那么七八天的,根本就不够,要等上头拨款,估计的等到下半年去,等不了呀!”杨江北摇完头又插嘴。
“所以,想先集资一部分送过去,剩下的尽快催上面解决。”方墨舒补充道。
白曼听他说完后,开口道:“这好办,一会儿吃完饭咱们好好商讨一下。”
宋清歌静静地听他们说话,默默地一口接着一口的将碗里的饭吃进嘴里。
晚饭后,几个人坐在会客厅里商讨刚才说的事情。
“我觉得明天举办就挺好,时间来得及,也不用办的那么华丽。不过问题是在哪里举办合适!”王经理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后又陷入了沉思。
宋惟拥在翻日历,方墨舒和杨江北紧皱眉头,其他的几个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若琳和白曼端着茶盏进去的时候几个人就这个样子,她们把茶一一倒好,这才让几个人回过来神。
“时间,地点,要邀请的人,以及该准备的菜品、演出,还有宴会举办的规模大小,这一个一个的都要考虑全面才行。”宋惟拥翻着日历,他把要举办的宴会一些重要事项仔细罗列出来。
“首先是时间,你们都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哎呀,这有何难的,时间哪天不一样,我瞧着距离今天五天后的三月十号就是个好日子,时间还不赶,物资准备也充足。”柳若琳开口道。
“我倒觉得八天后的日子好,不管是新历还是农历都很不错。”老张跨门而进,看他们在讨论什么好日子,随口插了一嘴。
“老张!你身体没事了?”白曼和王经理站起身迎他坐下,“没事了,我没老宋伤的重,你们在讨论什么,是有什么好事儿要发生了吗?是不是墨舒和清歌要成婚,在挑好日子?不过不能挑这么近的,怎么的也得好好准备准备,挑个最好的日子呀!”
方墨舒听了他的话,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柳若琳两口子,宋惟拥抚额,柳若琳用帕子捂着嘴偷笑。
白曼摇摇头,“哪里,是墨舒想举办一次宴会,想集资一些钱和物送到前线。”
“啊,那那是我误会了。那商量好啥时候举办,在哪举办了吗?我在津海还有些好哥们儿,钱不多,但都能多多少少拿出来一些支援前线。”
“张哥你,”方墨舒的话还没说完,杨江北就嘴欠儿的打断了他的话,“仗义呀张哥,真爷们儿,厉害!”说着还上手拍拍人家肩膀,在他面前竖起大拇指,一脸的精神抖擞。
所有人都沉默了,老张一脸的无语,然后拍拍他肩膀,一句话也没说。
“我倒觉得后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宋惟拥放下手里的日历,开口说道:“时间不赶,准备也能充分一些,宴会结束还能早些把物资和钱送到战场,尽早弥补战士们面临的这方面问题。”
“姐夫说的话我赞同,后天刚好够,来得及制定邀请名单,分发请帖,和其他的一些相关事项。”白曼端起水杯,优雅的喝了一口。
“时间还好,只是地点。”方墨舒抿嘴,然后继续说道:“我刚才想了几个地方,我说出来,大家帮我参考参考。”
“说说看。”
“第一个就是程家宅子,现在收归国有,用来举办一次宴会没有多大问题。第二个是月华楼,包下一层足够用了。”
“月华楼?”
“对,那个地方我在之前就留意过,用来举办宴会也算合适。”
“第三个呢?”
“第三个就是曼姐这里的海上,无论是场地规模,还是人员配备都无可挑剔。”
“那就在我这里办,别再去找别的地方了!”白曼放下杯子,抬头看向方墨舒。
“曼姐这么说,墨舒恭敬不如从命。不过,不会白白麻烦曼姐,过后我会送上费用钱。”
“你这孩子,都是自家人,不许说这外道话!既然时间地点都订好了,那咱们就商量商量拟定客人名单,剩下的都好说。”
“好。”几个人坐在屋子里商讨要邀请哪些人,外面刮过一阵风,将盖住月亮的黑云吹走了,清冷的月光又洒射满地。
程天荀在护卫的保护下,一路艰难险阻的逃到了锦市。他按照程国际告诉他的话,去锦市找他父亲以前的一位心腹。
经过这些天的逃难,他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副模样,现在的他一身破烂衣服,脸上水泡破了化脓,头发黏连,浑身散发恶臭。他走在锦市的大街上,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甚至他还被人围攻,骂他臭乞丐,烂人,丑八怪……孩子们还用棍子和石头砸他,他疼的只能到处躲避,有时会躲到哪个小胡同的死角里,有时候会躲到破洞桥洞里,只能等着天黑出来在慢慢打听父亲让他找的人下落。
路上护卫他的那几个士兵在躲避方墨舒的人和刘川的人时为了保护他,都死了,没能活下来一个。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想当初我程大少哪受过这等气,谁敢欺负我,我弄死他!可现在,呵呵呵,呵呵呵。”他坐在桥洞里,佝偻着身子,看着外面的月亮回想起之前的生活,整个人哭的一塌糊涂。
清歌看到他们在屋里讨论,并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回到自己房间坐在书桌旁,两个手支着头,盯着面前的墙眼睛一眨一眨的,心里在策划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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