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清歌。”
“谁,谁在叫我?”
“清歌,是我,是我呀!”
“你是谁?”
“是我,方墨舒。”
“墨舒?墨舒!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啊!”
“在哪,我为什么看不到,你出来啊!”
“铛,铛,铛。”
脚步声忽然响起,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随着脚步声的接近,缓缓出现一丝光亮。
宋清歌站在那里,看着前方出现的白光越来越清晰,脚步声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当走路的声音停止的那一刻,一道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那人身着一身墨绿色军装,大腿修长笔直,一双到膝长筒黑皮靴穿在他的身上把原本就长的腿衬托的更加修长。
肩上披着一件呢子军大衣,头戴配套军帽,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唇无血色。
脸如刀削,眉型如剑,一双水眸清冷且含情,望着宋清歌的目光温柔的能化成水。
“墨舒,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对吗?”
“是啊,我回来了,清歌,我回来了。”
宋清歌伸手搂住他的腰,一阵凉气从方墨舒的身上散出,来不及思考,她又用了一分力气搂住他。
原本他在时,宋清歌这么搂他他早就会“哎呀”一声了,可这次任凭宋清歌怎么用力,他都没有说话,只是宠溺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以前这么抱你,你早就哎呀哎呀的了,这次好安静啊。”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是不是打仗累了,这次回来看你也不爱说话了。”
“大概是吧。”
“墨舒,你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她在他怀里肆意的撒娇,任凭她怎么“作闹”,也没看到他有一丝佯装不耐烦的样子。
“不走了,陪着你。”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好想你能陪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
“我知道,我回来了,会一直陪着你。”
“墨舒,家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吗?”
“什么事?”
“你今天怎么了,说话的语气好生硬啊。是累了吗?”
“有吗,可能是吧。”
“你很不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宋清歌从他怀里退出来,伸手抚摸上他的脸,“你的脸好凉啊,是不是生病啦?”
“没有,大概回来的太着急,冻到了吧。”
“是吗,那一会儿可得让曼姐帮你找点药吃,生病了很遭罪的,还很容易传染给我们的宝宝。”
她伸手摸向肚子,原本大大的肚子此刻竟然是平平的,就像她没怀过孕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肚子呢,我的肚子呢?不对,孩子,孩子哪去了?墨舒,孩子,我们的孩子不见了!”
她焦急的摸遍全身,可没有,孩子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方墨舒看着宋清歌焦急的样子,他也跟着着急,可他却无能为力。
眼里含了一丝痛色,抱住宋清歌,“歌儿,清歌,我的妻。”
“墨舒,你怎么了?”
“清歌,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我不能再陪你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回来了吗?你还要走吗?”
“对不起!我食言了,不能再陪你了!”
“墨舒,你答应我的,不可以食言的。你知不知道,大舅舅大舅母他们走了,是被人害死的。爸妈走了,杨江北也走了,他们都走了,现在就剩我了,连你也要走了吗!”
“对不起,清歌,对不起!”
他搂着她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只能一直在她耳边和她道歉。
“对不起,是我的错!”
“墨舒,别把我一个人留下,我接受爸妈的死,接受杨江北的死,可我无法接受你的离开啊,别离开我,我害怕!”
她紧紧搂着方墨舒的腰,不敢松手,生怕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彻底离开她。
“对不起,清歌,是我的错,是我食言了。”
他双眼通红,搂着她的脖子,将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无论如何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对我这么残忍?为什么要把我孤零零的留下!”
她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打湿了方墨舒身后的衣裳。
“清歌。”
他松开他的双臂,双手捧着宋清歌的脸,手上的动作有些生硬且笨拙,但还是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干眼泪。
“我的小姑娘永远都是这么漂亮,眼睛像黑珍珠,嘴唇似樱桃,活泼可爱,温婉贤淑。”
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遇见你是我的幸运,娶你为妻更是我的荣幸。清歌,我爱你,永远爱你!”
“墨舒,我也爱你,别离开我好吗?”
她向他祈求,希望他能答应。
方墨舒温柔的抚摸她的脸,“我相信没有我的日子,你会过得更好。”
“不会的,没有你我怎么过,不要,不要离开我!”
她抓着他的手不肯松开,止住的眼泪又一次决堤,大颗大颗的打在地上,啪嗒啪嗒作响。
“我会永远陪着你,用另一种方式守在你身边。所以,别难过,好好活着。”
他替她再一次擦干眼泪,抽出她手里的手,轻轻一推她,“我爱你,宋清歌!”
她的身子渐渐的远离方墨舒,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一直伸手伸向那里,“不要,不要离开我,墨舒,回来,回来啊!”
“歌儿,歌儿,你怎么了?”
白曼焦急的握着她伸向半空的手,一遍一遍的呼喊她,“醒醒,醒醒!”
看她深陷梦魇,眼泪都打湿了一角枕头,白曼更加着急了。
“歌儿,歌儿你醒醒啊,曼姐在呢,曼姐在,曼姐不离开你好不好?”
宋清歌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白曼一脸焦急的样子,小声开口,“曼姐,我好难过。”
她躺下,立刻把宋清歌搂紧怀里,“不难过,不难过,曼姐在呢,曼姐陪着你。”
“曼姐,我刚才梦见墨舒了,他说他不能陪我了。”
“怎么会呢,前天他还不是来电话说今天就回来了嘛,你是太想他了,想的做梦都是他了。”
“曼姐,梦里梦到的都是真的吗?”
“怎么会呢,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你梦到的越是不好,就证明你梦到的那个人在现实中越好。”
“是真的,不哭了哈,这要是你让你几个叔叔伯伯看到了,又要给你补金豆豆了。”
宋清歌想起来前几日自己哭的很伤心,几位叔叔伯伯说给她补金豆豆。她以为是从吃的上补,没想到是一人给她端来一盒子真正的金豆豆,黄金做的金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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