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也真是够上心的了。”
“是夜黎动的手脚?”
秦熠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个来路神秘的国师。
苏识夏却摇了摇头,“线索太少,不好确定。说不定是那个姓贾的妖道不死心又盯上了我,还想要再报复呢?毕竟……这次我可算是坏了他的大事。”
秦熠挑眉,“这话怎么说?”
苏识夏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明显又有所顾忌,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显得欲言又止。
顿了良久之后,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沉声道:“秦熠,这次的事,比我之前想象的牵扯更深,更广,我其实不想再多掺和,不过……毕竟关系着无辜之人的性命,我想着还是得跟你把事情说清楚。”
“这事是真说来话长,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
苏识夏道:“之前夜黎打开那盒子的时候,你应该也看到了,里面是一堆浓稠的血浆,还装着几个心脏。”
“表面看只是那姓贾的道士丧心病狂,杀了人还要把人的心脏挖出来藏起来,行事恶毒古怪,可……行事恶毒只是表相而已,他其实是另有图谋的。”
“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是懂一些风水堪舆之术的,那盒子打开之后,我仔细观察过,可以确定,里面那些粘稠的液体,不止是血,那是血液和脑浆的混合体。”
“脑……”
饶是秦熠这些年都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乍然听到苏识夏这话也不由变了脸色。
苏识夏的语气却无比笃定,“对,就是脑浆。”
“结合对那七具尸体的尸检结果,我可以确定,那杀人之人,不止是将那七人的心脏给挖了出来,还抽干了他们全身的血液,甚至是用凿子凿开了他们的脑袋,将他们的脑子都挖了出来,和血液混合在一起,再将心脏浸入其中……那黑漆木盒里装着的,就是这些东西。”
“验尸之后我只是怀疑,甚至到挖出那黑漆木盒之时,我都还没敢确定,可……等我看到夜黎拿出来的那张羊皮图的时候,我是彻底确认了。”
苏识夏道:“那姓贾的妖道杀了那七个人,将他们的心脏血液脑浆经过特殊处理过后封印在那盒子里,是要用这东西做邪阵的阵眼。”
苏识夏说着,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纸和炭笔来,趴在马车里的小桌上,飞快将那羊皮图纸上画着的纹路全部描绘了出来。
“那羊皮图上画着的,就是邪阵的阵图。”
苏识夏将画好的图纸摊开在小桌上,用炭笔笔尖点在那阵图最中心的位置。
“这里,对应的就是那高塔废墟,也是我们挖出这黑漆木盒的地方。”
“你知道这邪阵是做什么用的吗?”
苏识夏抬眸看向秦熠,虽然是在问问题,可她压根没指望秦熠回答,直接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是养咒物用的。”
“这邪阵一旦成了,周围百里之内的所有人都会在一年到三年之内死于非命,他们的怨念残灵,都会被邪阵中央阵眼的咒物……也就是这黑漆木盒吸收。”
“等到死的人够多,祭品足够,这咒物也就算是祭炼成了。”
“那这咒物又有什么用处?”
秦熠追问。
苏识夏深凝着他沉默了良久,半晌之后,才低声开口道:“屠城。”
“不是我吓唬你,这咒物若是真祭炼成功了,可以在半日之内,让全城所有人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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