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起来?”凌惊阑没好气,好歹也是亲王,哪能没有一点脾气。
到底是怕把她压坏了,凌惊阑翻了个身,躺在床外头。
外头跟叫魂一样,谢锦昭又推了他一把,“那你至少也应一声啊!”
“你确定?”凌惊阑挑眉看她。
谢锦昭道,“反正你不怕身份被戳穿,我也不怕。”
凌惊阑一翻身从床上起来,出了稍间,穿过两道门,到了明间,一把拉开门,没好气地道,“定国公,南陈奸细找到了?”
陆长渊上下打量他,见他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又是从里头出来的,指着他,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们昨晚上……”
凌惊阑打了个呵欠,“定国公,看清楚我一晚上衣不解带,在这屋子里守了一晚上,是因为什么?”
陆长渊哑口无言,他当然知道凌惊阑在担心什么,谢锦昭醉酒,神志不清,如果那些劫王煦的人贸然冲撞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而这一切都是陆长渊自导自演。
最后,自食恶果。
两人对峙,互不相让。
外头一阵喧嚣传来,陆长渊身边的人快步走过来,“国公爷,不好了,咱们的人和清宵公子的人要打起来了。”
谢锦昭在里头听到了,忙起身换了一身衣服,梳了个马尾,和凌惊阑一起出门。
郡守府的门口,金花娘子等人要进来,却被陆长渊的亲军拦住了,两边起了争执,互不相让。
刁峥等人本来土匪出身,对朝廷的人恨之入骨。
他们谁不是被逼无奈才会当土匪的?
而陆长渊的亲军知道这些人是土匪出身,就算立下战功,被招安了,又如何?不一样是土匪吗!
想近距离接触定国公,做梦!
冲突就这样起来了。
“老子们就是要进去,怎么了,凭什么拦我们!”
伍麟往里头冲,被两个亲卫拦着,他手一挥,打在了对方脸上,两边的人终于打起来了。
陆长渊赶到的时候,两边正打得火热,他的人多,但对方的人彪悍,两边势均力敌,都没有占到上风。
“简直是胡闹!”陆长渊将在凌惊阑那里窝得一肚子火都撒到了金花娘子等人的头上,“你们新被招安,不懂规矩,本国公也不重罚你们,既然犯下错误,每人去领三十军棍!”
三十军棍只要操作得当,也能够要人的命,亲军队长石守义心头一喜,招人,“过来,把这几个拉去每人领三十军棍!”
“慢着!”岳文骞挣扎着起身,被对方的人一脚踹翻在地上,他坚持道,“定国公,我等虽然犯下错误,可一个巴掌拍不响,难道您的人就没有错吗?”
如果不是怕给公子惹上麻烦,他们早就把这些狗东西掀翻了。
石守义过来,一耳光扇在岳文骞的脸上,“你看,这么拍呢,拍得响吗?”
陆长渊居高临下,斜睨这几个人,心说谢锦昭果然还是江湖气重,要带兵,什么样的兵没有,竟然招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他理都懒得理会,“带走!”
岳文骞还想讲道理,被刁峥使了个眼色,他暗地里哀叹一声,算了,看在公子的份上。
“慢着!”
拖得长长的音在门口响起,谢锦昭背着手走了过来,扫视一圈,长眉一挑,给了一抹眼角余光陆长渊,“定国公,你打算把我的人带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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