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嬷嬷听了话,便吩咐站在一侧的人去拿炭火,自己继续给她梳头。
沈容月抚了抚鬓角,细长的眉眼里多了丝清冷,“嬷嬷,我算着日子,想是我月信要到了,不知嬷嬷可不可以帮我找条月信带来。”
身后的嬷嬷闻言,捏着梳子的手微顿,仿若炭条的眉毛微皱,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沈容月咳嗽的厉害,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格外的惹人怜。
她暗叹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像沈容月这样温室里娇养的花儿,离了国公府,到了这样的风月场上,想来也不是什么长久之相。
门被关上后,沈容月捏着帕子掩了掩唇,眉宇微扬,多了丝凉意。
她徐徐起身,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衫裙,四处瞧了一眼,也不见一身得体的衣裳,眼下也顾不得多找,先离开要紧。
推开窗户,眼前是万花阁平整的后院,这个时辰,都在前面忙活着上菜,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真是天助我也。
沈容月勾唇笑了笑,搬了一个凳子放在脚下,一撩裙摆,瞅准后院喂马的干草堆,咬咬牙,跳了下去。
落地的那一刻,掌心钻心的疼,让她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眼泪登时就落了下来。
这干草当真是硬,不过好在腿脚都还能走。
沈容月小心翼翼的下去,却不料干草勾住了衣衫,只听“撕拉”一声响,笼在身上的薄纱被当场被撕碎,只剩了两条袖子挂在藕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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