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
一句话让袁氏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后槽牙几乎要被咬碎。
“你就这么不信你的亲生女儿?”
陈塘冷哼,没有直说,却道。
“夫人有闲心与人计较,不如好好教导女儿,尤其箐儿,明年就到议亲之龄,再这般任性,以后到夫家还得吃苦头。”
袁氏只觉胸腔都在抽痛,脑瓜子嗡嗡。
他不明白向来敦厚体贴的丈夫,怎么就变成这样。
屋里的袁箐也忍不下去了,拉开门跑出来。
“娘,你别再跟他说了,他现在一颗心都在陈子亨身上,哪会顾及我们娘仨。”
“你,逆女!”
陈塘被女儿一顿指责,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
“是谁教你这般目无尊卑,任性妄为……”
袁氏立刻上前拦。
“陈塘,你敢!”
陈塘气得脸红脖子粗。
“慈母多败儿,看你教出来的孩子。”
“你!”袁氏本是个温婉之人,不善吵嘴,这会只能气得直喘。
袁箐扶着母亲,气恨含泪欲再说什么。
这时外面却响起一声令母女都厌恶至极的声音。
“哎呀,不巧,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刻意捏嗓造作的声音响起。
三人转头看去,就见门口出现三人。
分别是陈母、陈林氏、陈子亨。
说话的是陈林氏,看夫妻对峙,贼眉鼠眼里尽是看好戏和得意。
陈母绷着脸站在中间,端着老太君的架子。
陈塘见三人,神色顿时一缓,忙上前。
“娘、弟妹、亨儿,你们怎么来了。”
陈子亨立刻拱手一礼,温声细语道。
“三妹之伤终因侄儿而起,心中实在难安,特来探望。”
他举止彬彬有礼,装模作样时,着实很难令人生疑。
也难怪陈塘被这个侄子哄得团团转。
袁箐没少被他侮辱挑衅。
此番听他假言假语,更是火冒三丈。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逆女,说的什么话,教养呢,还不给你长兄道歉。”
陈母可把孙子当金疙瘩,闻言也拉下脸来,阴恻恻道。
“老大,你就这么教女儿,看把她教成什么样了。”
说着,还剐了袁氏一眼。
话是训儿子,实则指桑骂槐。
袁氏对上婆媳俩鄙薄挑剔和挑衅的目光,气得胸口闷痛。
她咬牙道:“我女儿教养如何,还由不得她人说道。”
陈母闻言,脸色一变,而后就开始抹眼泪。
“老大,你听,你听听,我就知道,你这媳妇从没把咱们当成自家人,天天闹,还往我亨儿身上泼脏水,不就是看不得我们住进来,脏了她的地儿。”
“哎哟娘,您别哭,大嫂肯定不是这么想,这么大个府邸,哪容不得咱几口饭呢,可能咱乡下人粗鄙随意,哪做得不好叫大嫂误会了。”
“哪是误会,她分明就是嫌弃咱是泥腿子,行行行,既如此,我们便走,家中再难过,也少不得一口饭,省得还需伏小做低看人脸色。”
陈母说完,转身就要走。
陈塘忙上前拦住。
“娘,您说的什么,夫人,箐儿,还不过来赔罪!”
娘俩顿时又被气得头昏脑胀。
正这时,屋里突然传来哭喊声。
“祖父!祖父!不要走,祖父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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