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竟好好的?”
“我还要问问,少奶奶在庄子里养伤十来日,当相公的都不去看一下?”
“我还要问一下提督大人,这少奶奶已经够惨的了,一个庶女,身为罪魁祸首,追来庄子里,耀武扬威,只怕是想逼死她这位亲嫂子吧!……”
齐大夫大展神威,那嘴巴拉巴拉的,唾沫星子四溅,将谢宣平直逼退两步!
毕竟心虚,楼上摔下来都没把这女人摔死,那谢茵茵也的确留了把柄给人,心里纵是不甘,也不好与这泼皮无赖似的齐大夫争个长短!
深吸一口气,与这人实在变不出好赖来,倒显得自己失了君子之分,主动送了个台阶!
“齐大夫,恕谢某说话失了分寸,我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还望您先回避一二,我与内子说说话!”
齐大夫这会儿是那斗战胜佛打了一场胜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拧脖,也不用人帮忙,自己挎了药箱便出去了!
且不说齐大夫心情极好,脚步轻快回了外院自己的屋!
苏卿凌看戏看的正入神,只恨不得坐起来,抓上一把炒瓜子,再边吃边与春兰她们几个研究研究,这齐叔在哪练出来的嘴皮子!
忽见齐叔迈步出去,便知又要自己几个演戏了!
谢宣平看着当初那光鲜亮丽,一脸娇羞的女子,只嫁入长宁侯府三年就变得如行将朽木,心里倒也生起了一丝愧疚!
正盘算着再说些什么,便见床上的人又咳个不停,咳得似乎这一口气上不去就缓不过来了!
几个丫鬟又一阵张罗,这个道:
“小姐,您可就听齐大夫的话,当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好好将养身子!”
那个道:“可怜的小姐,您都躲到庄子了,还不得消停,您再气下去,就算喂您喝下救命的仙药,那也不管用啊!”
苏卿凌眼睛似都快要睁不开,咳得脸都成了暗红,努力扯了扯嘴角,似笑却比哭还难看!
“我也不想操那些劳什子的闲心,只一门心思养好伤,岂不知如今却外伤不愈,又添心伤!”
“夫君若事忙,也不用来看妾身,免得过了病气给你,那便是凌儿的不是了!”
看苏卿凌现在的样子,谢宣平想要说的话终是开不了口,嗅着浓浓的药味,终于来了个结束语。
“……我这些日子忙二弟的事情实在脱不了身,你也别多想,好好养身子是正事,今儿是掏了个空,还得赶回去上值!……我便先走了!”
也不等苏卿凌回话,脚步匆匆就往外走!
苏卿凌望着谢宣平那迫不及待往出走的背影,气若游丝说了一句:
“夫君慢走,恕妾身不能相送了!”
谢宣平迈出门槛的脚步顿了顿,差点打了个踉跄,如狗撵般便出了院子,坐车离去!
待看着马车行出庄子,众人才松下了膀子,一个个如刚打完仗一般!
“唉呀,终于走了,这口桑葚果汁味道真是不错,我刚才差点咽了下去!赶紧再给我拿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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