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健点头,一声不吭扶着人去了前院!
苏卿凌这才冷哼一声:
“刘二,你且说说,自己都做了什么?”
刘二这时总觉得有股尿意,憋也憋不住,脸色惨白,心里发苦,却不知从何说起!
苏卿凌却不耐烦再等,冲那几个催头道:
“刘庄头不知怎么说,便由你们先说!
不过,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先说的,我这里会酌情饶了他,若说的迟了,那就别怪本小姐罚你们没有了轻重!”
几个催头苦着脸,这几年跟着刘庄头总有些油水,虽做了些丧良心的事,却也好过饿肚子!
如今,报应可不就来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那一个聪明的,率先往前爬了两步,一边磕头一边说:
“小的说!小的帮着刘庄头管理佃户,东家吩咐这三年只交三成租子,庄头说正好能多抽一成!……”
苏卿凌声音如冰刺骨:
“难不成他让佃户们交四成租子!”
那催头一滞,心虚地举了一掌手:“……是……是五成!”
“啪!”
茶盏掷于桌上的声音!
这一声陡然响起,直击人心!
刘二早已汗如雨下,穿着的细棉灰衫被洇湿变成褐色!
另一人怕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忙也上前爬了两步:
“东家,刘庄头让我们用大斗收粮,若有佃户借粮,便用小斗出粮!”
男一个直接伸长脖子大声嚷:
“东家,咱们也是没办法呀……如果不跟了庄头,佃种的那几十亩田,交上一半租子,再去了成本!”
“……若是丰年还好,配上地里野菜,好歹混个温饱……若是个灾年,便只有等着活活饿死!”
马上佃农中间许多人纷纷下跪,哭着控诉刘二一伙人的恶行!
“咱们交五成租子就已是无奈,房前屋后种些自家吃的菜,便也要上交一半出来!”
“……还有我们喂养些鸡鸭鹅,也要上交各种名目的开销!”
苏卿凌冷笑:
“我接了庄子的头一年,虽有出入,也还不打紧!
第二年,你便巧立名目,横征暴敛!”
又让佃户们私自开荒,成就你的一番收入!
这两年,你私瞒谎报,再加上对佃户克扣,零零总总有数百两之巨!”
苏卿凌说的心头火起,声音便更有了几分阴沉威压:
“刘二,你认也不认?”
刘二此时已知大势已去,只咬牙应了一声:
“认!”
“我的人来庄子,你竟私设刑狱,欲将之活埋,你认也不认!”
底下的佃农们早已惊到,这刘庄头竟丧心病狂至此,实在是活到头了!
苏卿凌冷声道:
“我自问对你们向来宽厚,倒养出了你们这样的刁奴!”
“你既做了这么多恶事,我这里也不能留你了,庄子里的一应财物充公,我这里给你们放契书,自己寻活路去吧!”
刘二的妻儿这时候哪还顾得旁的,嗷嗷哭叫着求东家再给一次机会,夏荷在一旁呵止:
“与其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趁天还早,回去给家人捡几件衣服拿上!”
“秦文武,你和李宝善一起跟着,其余的都不许让他们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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