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是他知道谢春晓能看见他看不见的,谢春晓不会故作玄虚。
谢春晓几乎把眼睛都凑了过去。
吉祥死的很惨,头上鲜血淋漓,他是将自己在粗糙的石墙上活生生的撞死的。
故事里经常有一头撞死的情节,但真想一头撞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和勇气,而且看吉祥头上的伤,还不止撞了一次。
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就像是冷眉一样。无声无息的,接受死亡。
谢春晓抬头问:“大人,这个吉祥是浣衣局的,就是洗衣服的吧?”
“对。”卫青寒说:“不过他们不洗衣服,浣衣局有宫女。”
“那浣衣局的太监干什么?”
卫青寒说:“总有些琐碎的事情,宫女不方便的事情,要太监跑来跑去传话。”
谢春晓点了点头:“他这个档次,平时见不到妃子什么的吧?”
“想什么呢。”卫青寒笑道:“还妃子,妃子身边的女官都见不到。宫中阶级森严,浣衣局的宫女,最多也就见到浣衣局的掌事女官。吉祥差不多也就是这样,再往上的事情,就轮不到他们了。”
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一级对一级负责。
这也是对的,要是公司里每一个人有事儿都冲进去报告董事长,那董事长长八个脑袋也不够分。
“我明白了。”谢春晓说:“所以吉祥能见到的宫女是非常有限的,而且,他也不该和宫女有特别近距离的接触。”
卫青寒听这话,眯了眼:“多近距离。”
宫中禁止私相授受,男女感情也是一样。太监虽然不是完整的男人,少了可以传宗接代的工具,不太容易惹出男女之间的乱子,但并非万无一失。
宫女和太监都是宫里的底层,大多活的艰难辛苦,小心翼翼。碰上主子温和些的也就罢了,要不然的话,一点不合心意就非打即骂,即便是打死了,找个理由也就搪塞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这种环境下,谁都渴望被人关心,哪怕只是说几句关怀的话野能给人支撑下去的勇气。于是宫女和太监的感情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谢春晓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这么近。”谢春晓说:“有人曾经贴在吉祥的衣服上,所以他的衣服上,站了一些香粉。”
女子抹脸用的香粉,一般都是白色,味道各异,成分各不相同。
吉祥的衣服肩膀上,有一小块,沾了一点香粉。
“大人你细看,是不是颜色有一点不对,有白色的粉末。”
卫青寒认真仔细的看,被谢春晓一指,似乎是看见一些。但如果不指,那是真的看不出来。
谢春晓说:“有一个化了妆的女子,将自己的脸,压在了吉祥的肩上。她脸上的粉,就留在了他的肩膀上。”
卫青寒沉吟了一下:“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打翻了一盒香粉,正好撒在了吉祥的肩膀上呢?”
“不太可能。”谢春晓说:“如果是一盒香粉洒了,那不可能只洒在肩膀上,袖子,胸前,多多少少都会沾一些。可现在只有肩膀有,粉末不是飘洒出来的。”
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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