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倒吸出了一口凉气,虽然之前打仗的时候不是没受过这样的伤,但痛还是真的痛。
“忍着点。”满穗因为边咀嚼草药边讲话,显得有些口齿不清“这药好苦……”
“噗嗤。”
一声细细微微地小声突然在山洞里回响出来,即便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听出了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在极力憋笑。
我和满穗同时转头看向了背着身子蹲在角落里的秧,小小的身子正在抖个不停。
满穗先是皱紧了眉头,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也跟着扬唇笑了起来。
“别光顾着笑,不如你也来帮我嚼一下药?”
这一句话过后,本来笑个不停的秧瞬间停了下来,把头摇得飞快。
“不了吧……男女授受不亲,而且穗姐姐也不希望我的口水混到良爷身上吧?”
“有道理……”满穗竟然真的低头认真思考起来这个问题“那你也别闲着,找个石头过来捣。”
“……”
“我是来当苦力的?”
“不然你来享受清福的?”
“你真不知道我是……”秧刚想说些什么,随后又强行打断了自己。
但是只说出来一半的话,也差不多够满穗联系到前因后果了。
“怎么……你不是商队老板的女儿嘛?”满穗故意将女儿两个字延迟了许多。
“我就说那群土匪抢了货车怎么还不离开,而是四处在寻找什么……”
“感情你身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自己不会就是那个最值钱的吧?”
得了,感觉一句话秧的底裤都被看穿了。
“穗姐姐真聪明啊……”这次的秧倒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
“所以你爹根本不是那个老板吧?”
“嗯哼。”
“那你之前还装挺像,差点给我也骗过去了”满穗扯拉扯嘴角。
“嗯哼。”
“哼你个头,还不去干活。”
“……”
“我问个事。”
“说。”
“你既然觉得苦,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石头捣。”
“……我乐意。”
“那容器呢?”秧指着地面“总不能直接在地上弄吧,等会伤口还混进尘土不跟没消毒一样。”
满穗低头思考了一会,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用这个。”
话说间满穗就举起石头欲要将其砸成两半时,被我拦了下来。
我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算了吧,你喝水还要用。”
“我自己嚼,你来上药。”
“也行……”
草药入口就有一种苦涩的味道,虽然经过了仔细的清洗,但难免咀嚼根茎处时还是有一种在吃土的感觉,也难怪满穗会皱着眉头。
将全身伤口都上满药之后,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了,满穗又帮我把换下来的绷带重新去河边洗了一遍,方便下次使用。
虽然此地确定不宜久留,但我跟满穗商量了一下之后还是决定等天色暗了再离开这里。
一来是更安全一些,二来也方便我们多休息一会。
……
“话说刚刚我就想问了,为什么你跟我一样叫他良爷?”满穗兴许是有些无聊了,竟问出了这种问题。
“他让我叫的。”
“他让你叫你就叫?”满穗撑着下颚满脸笑意地看向了秧。
“那……不然呢?”秧面露疑惑。
“自己想。”
“那……良叔?”
“啧,这个听起来好老”满穗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良爷吧,听着顺口点。”
“你让我叫我就叫?”秧小小声地应了一句。
“那不然呢?”
秧扯了扯嘴角,换作是我,大抵也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
秧默默地闭上了嘴巴,兴许是察觉到了自己大概是讲不过满穗的。
她们的对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大满穗在逗小满穗玩一样,摸清了她的性格,也清楚着她的想法。
而后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直到秧的肚子传来了一声“咕咕”的动静。
这声动静在本就空旷的洞里尤为明显,我和满穗同时看向了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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