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裹挟着孟莺。
带着男人身上的压迫力,那种感觉,孟莺以前只在爷爷身上看过,她幼年初来孟家,在孟家老宅的祠堂里,那长者目光一凛,声线苍老眼神带着威压。
可是,面前这个人,看似很年轻。
约莫30岁出头的样子,亦或者二十八九。
一张英俊面庞无法分辨具体年龄。
竟然也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压的她心脏有些慌。
“我...”
见她半天说不出什么话,只是低垂着泛红的眼眸,梁晋琮想再问下去说不定小姑娘就哭了,电话里面没有什么重要信息,梁老太太这几日刚刚手术出院,这几天闹脾气,大嫂顾西媛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交代情况,聊起今晚上,他说了一句盛东擎组了酒局之类的话。
梁晋琮看着她,见她不出声似乎在出神。无奈的微微弯腰,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无名指弯曲,动作自然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眸光深邃,“忘掉这件事情,知道吗?”
那一瞬间,孟莺愣住了。
额头的触感,不疼,像是她在超市挑选西瓜的时候抬手下意识的敲了一下。
她支吾了一声,眨着眼睛。
但是男人的动作太自然了,不会让人觉得暧昧,得天独厚的身高笼罩着她,嗓音没有任何训斥的意思,只有一丝提醒。
过了两秒,她点着头。
胸口提着一抹呼吸。
孟莺甚至不敢抬头看对方。
看着压在面前的身影离开,空气中淡淡清冽的雪松香残留,这样的味道让她怔了怔,前几天盛家晚宴上,跟她跳舞的那个男人,身上也有这样的气息。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
这样味道的男士香水并不少见。
而且,不过就是一支舞...
可是想起来的时候,依稀感受到,男人的腕表冷硬的金属表带,隔着一层布料,摩擦着她的腰际。
她闭上眼睛努力的摇头,让自己不要多想了。
抬手胡乱揉了几下额头。
心脏久久才富平。
-
晚上十点。
孟莺坐在车内,她的车就停在红江饭店门口左边十来米处的地方,红江饭店是单独一条街道,有专门的地上停车区,每天接待的顾客限量,外面的车位刚刚好。
此刻,一行人从红江饭店走出来。
孟莺在找孟鸳的身影,但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那个男人,他的身形太优越,眉骨太英俊,极其晃眼,第一眼就看到他,晚风吹拂下,众人的拥簇中,他上了一辆迈巴赫,而他身边,一个中年男人也上了车。
那中年人,难道就是梁先生吗?
所以,那个男人是梁先生的,助理?
这样就说得通了,粤语交流,一身显贵,电话中笑着谈到盛家跟这次合作的事情。
那一辆迈巴赫掉了头,跟孟莺的车擦肩而过。
孟莺坐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开了半扇窗透透气,那一瞬间,她低垂着眸子看着孟鸳给她发的消息。
她没有注意到,迈巴赫也摇下了车窗。
-
劳叔察觉到梁晋琮的举动,也跟着看了一眼,第一眼,他就认出那车内驾驶座上坐着的女人,就是那天在盛家晚宴上,淋了一身雨,梁先生让人送伞。
他思索一番说道,“今晚上在包厢里面,跟在盛烨身边的是孟大小姐。”
梁晋琮抬手揉着眉心。
酒后昏胀,他的脖颈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声音暗哑,“劳叔,找到我的东西了吗?”
“还没找到,已经调了监控,但是那晚上舞池里面光线偏暗。而且人流密集,盲角太多。”
一对价值十八万八的袖口,丢了一枚。
丢了就丢了。
但是偏偏是..欧小姐送的。
劳叔立刻道,“我再去联系手下,地毯式搜索一遍。”
梁晋琮眼眸都未睁开,一张脸平静如水,丝毫没有波澜,也没有什么情绪,“不用找了,无关紧要的东西。”
劳叔是梁家的老人了,跟在梁晋琮身边也有七年,但是他一直都摸不清楚梁家这位三少爷的脾气秉性,近几年,几乎很少有什么事情,或者人,可以让他有什么情绪波动。
他喜欢的东西,想要拥有太简单了。
上一秒,他还问袖扣是否找到,而下一秒,梁晋琮就会冷淡的丢弃。
劳管家看了一眼正在闭目休息的梁晋琮,他的眉眼几乎是梁家最出众的,脾气秉性,是整个梁家最像老先生的。
天生在位的王者,让人甘心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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