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瞪大了双眸看向玄溟,眼中有难以置信,亦有难以掩盖的慌乱。
甚至是恐惧。
从与玄溟接触以来,他从来都不曾看透过玄溟的意图,也不知道玄溟在想些什么,但玄溟却总能轻而易举的看透连自己都不曾看清过的内心。
看着玄溟,黎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黎川把看向玄溟的视线收了回来,攥紧了身侧的手,极其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为何这么说?”
玄溟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将手放在了黎川攥紧的拳头上,将黎川紧攥的手心打开,把烤鱼从黎川的手中拿走,重新架回了火上。
因为攥的太用劲,黎川的手心已经流出血来。
不过黎川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明明离火堆这么近,可黎川的手却很凉。
玄溟看着黎川的手心,明亮的火焰在玄溟的眸子中摇曳着,看着如此倔强的黎川,玄溟倒也有了一副认输的模样。
玄溟回到火堆的另一半,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地上,仰头看着头顶的星空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吗?”
玄溟说完了这句话后,便不再说了。
黎川知道玄溟是故意想引自己说话,如此毫不遮掩的低劣方式黎川本不想回应,但在沉默了一会后还是开口问道:“为何?”
“因为你很奇怪,就比如说前几天我们在地牢的时候,你想救人以你的本事,明明有很多更好的方式可以用,根本不必以身犯险,但你偏偏选择了最危险,也是最伤害自己的办法混入被贩卖的奴隶里去救人。”
玄溟的视线移向黎川的手腕处,眸色微沉道:“至于你身上的旧伤,是那日你被拖拽的时候我发现的。或许你没注意到我,但我们当时的距离并不远,而且我跟着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不过到了地牢你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罢了。”
玄溟转而看向黎川接着道:“如果你不是为了借别人的手惩罚自己才非要如此,那我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黎川沉默着,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玄溟轻沉了一口气,看向黎川缓缓吐字道:“其实你不用如此防备我,我说过,我没有揭穿别人伤疤的想法,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问,今天不会,以后更不会。”
黎川垂着视线沉默不语,玄溟也不可能逼着黎川说话,打了个哈欠身子直接往后倒,仰躺在地上准备小憩一会。
“你说我奇怪,你比我还奇怪,明明不关你的事,却还要跟进来受罪。”
玄溟的嘴角笑了笑,但也没睁开眼睛,笑着说道:“为何不关我的事,我可是想跟你成为朋友的。”
闻言,黎川的眸子微微一怔,神情即刻暗了下去。
朋友?
真的会有成为朋友的那一天吗?
黎川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去侧躺了下去,用手臂当作枕头靠在耳旁,没有了玄溟在耳边说话,鸟鸣溪水还有火焰燃烧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黎川侧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方才被树枝刺破的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看着好似没受过伤的手心,黎川的眸子中满是动摇,继而黎川阖上了双眸,将所有的动摇都藏了起来。
等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是被林间清脆的鸟鸣声唤醒的,昨晚点燃的火堆也已经燃尽灭掉了。
上面的鱼也不知所踪。
玄溟早早的就起来了,看到黎川醒来后,笑着跟黎川摆手打招呼。
黎川的眼里闪过了一抹惊慌。
这一觉。
黎川睡得很沉,从族人逝去后的时日里,他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好好的睡一觉,仅是闭上双眼不睡觉,族人惨死在眼前的画面就会接踵而至。
可昨晚他却睡的很安稳。
黎川看向一旁的玄溟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我昨晚可有说过什么梦话?”
玄溟站起身来抻了个懒腰,笑着说道:“没有,我倒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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