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责罚姨娘天经地义;可若是旁人恶意陷害,你作为母亲最信赖的嬷嬷不替母亲查清楚反而将错就错,这岂不是助纣为虐?”
“再者,你这般糊涂行事将母亲的清誉名声置于何处?”
“若是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善妒刻薄,连个妾室都容不下呢!”
洛宜轻柔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担忧,好似处处都是在为张嬷嬷和傅氏考虑。
可是张嬷嬷听了这话两眼翻白,好似下一秒就要气晕过去。
洛宜懒得再看她这副丑态,只说道:“张嬷嬷受完罚也不离开,是等着阿芜送你离开吗?”
阿芜听到自己又被点名,立马撸起袖子就准备将张嬷嬷提溜起来扔出去。
张嬷嬷从没见过这等凶狠残暴的女子,顿时不顾自己剧痛的腿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栖风院,只是临走前那怨毒不甘的眼神好似两把利刃要将洛宜的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洛宜才不在乎张嬷嬷的记恨,这比起她带给自己的痛苦连万分之一都不及。
“宜儿......你今日怎么了?”待院里重新安静下来,半张脸还带着殷红掌印的简氏弱弱地问道。
而洛宜回头,就看到自己母亲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泪痕。
那双与她有四五分相似的桃花眼中蓄满泪水与恐惧,简氏看着她,眼神陌生而惶恐。
“夫人那里我道个歉就是,你今日为什么要这么......我忍一忍就是了,不必与张嬷嬷起争执的......”简氏避开洛宜的视线,她眼神飘忽紧张地看着地上的青砖卵石,好似身不由己的浮萍没有半点安定可言。
洛宜看着简氏懦弱的样子,心中没有怨气自然是假的。
前世她就是在简氏“一忍再忍”的教导中不敢争抢、不敢谋算、不敢反抗,可是她的隐忍退让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是铡刀落下时的三尺溅血。
温顺忍让,只能让她们成为待宰的羔羊。
洛宜心中有气,可是眼前的人到底是她的母亲。
她伸手擦了擦简氏眼角的泪说道:“娘,我前几日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死了,你和洛松也死了。”
简氏被这话一惊,她不知洛宜为何会做这样的梦:“莫要胡说,我女儿要平平安安的啊......梦里梦外都是相反的,宜儿不可信这些.......不可信......”
梦里梦外都是相反的。
洛宜听到这话生了片刻恍惚,她当真希望那些记忆都是黄粱一梦,都是假的。
“娘,你同我进屋说可好?”洛宜的笑容苍白而无助,眼底的认真与悲凉让简氏意识到她并非在说胡话。
听到洛宜梦到这般不吉利的事,简氏一时半会也顾不上张嬷嬷了。
等进了屋内屏退其他人后,简氏连忙牵住女儿温热的手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
这一牵她才发现洛宜的掌心也结着月牙形的血痂。
“娘,若是你还要叫我一忍再忍,我、你还有阿松,迟早都要死在傅氏手上的。”洛宜一字一顿地说道,眼神前所未有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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