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川哥儿到底不是您的儿子,您哪里能体会得到为人父母的心忧呢?今年开春以来,这已经是川哥第三次风寒了,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听着总叫人揪心呢……”洛宜秀眉蹙起神情满是担忧之色。
那一句“川哥儿到底不是您的儿子”,叫司徒锵喉咙一噎。
然而此时,他心里再不喜欢洛珈玉与前夫的儿子,面上却还是得做出一副宽容大度、和善温柔的样子:
“洛夫人此话差矣,川哥儿虽不是我的儿子,但却是珈玉的儿子,我爱屋及乌,一样会把川哥儿放在心上的……”
洛宜听到这个鸡皮疙瘩都起了厚厚一层,看着司徒锵乖巧深情的面容都忍不住泛起恶心。
他为了拿捏洛珈玉,当真是不要廉耻了。
洛珈玉听到这话还颇有些感动,她忍不住握住了司徒锵的手,两人瞧着感情当真好。
只可惜二人的甜蜜氛围没多久就被洛宜阴阳怪气的声音给毁了个彻底:
“既然如此,要不南疆少主也跟着一起跪一跪?您与川哥儿血缘关系都没有,能做到这个份儿上真是让天地动容……没准您一来是佛祖更觉得我们诚心了!”洛宜的声音流露出些许兴奋之色。
好似只要司徒锵点头,她现在就能拉着两人一起齐刷刷地跪在广安寺寺庙前开始哐哐磕头。
那场面,想想就诡异又瘆人。
司徒锵被洛宜如狼似虎的眼神吓了一跳,顿时也觉得自己就多嘴那一问。
分明他前几日已在南午门前领略过了这小妮子软刀子似的的嘴皮子,怎么今日还是不长记性呢?
“怎么,少主您不敢吗?”末了,洛宜上扬尾音还诧异地问了一句。
就在众人都尴尬之时,顾老夫人发了话:“行了,川哥儿的病不是什么大事,哪里需要这么大费周折?况且今日晨时川哥儿已经好了不少,都能下地到处跑了......”
有了顾老夫人从中调和,这事算是暂时过去了。
洛珈玉听到这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今日听闻顾老夫人在此,她便想到也不知川哥儿的病好了没,于是就想着来问问川哥儿今日的情况。
前几日一见川哥儿,洛珈玉说心中没有动容自然是假的。
那孩子粉雕玉琢,模样生得煞是好看。
听那婢子婆子说,川哥儿自幼聪慧机敏、勤奋好学,深得夫子喜欢。
洛珈玉面上不表示什么,心里还是暗自窃喜——她洛珈玉的孩子,总归不该是平庸的。
所以刚刚听到厢房内有争吵声,洛珈玉才想着调解一二,讨好一下老夫人和魏氏,日后也方便她来瞧孩子。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该回府了。”几番折腾,顾老夫人也没了胃口。
顾老夫人要走,魏氏和洛宜自然得跟着。
洛珈玉今日踏青也算是玩够了,于是在魏氏的邀请下一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准备离寺。
一路上魏氏更是搂着洛珈玉亲热得不得了,就连司徒锵都被挤在了后面去。
然而众人到了广安寺门口才发现,顾衍霄今日居然来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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