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忐忑不安、如浮萍般只能可怜兮兮地求着他的样子。
洛宜的唇角溢出一声叮咛,她红着脸凑到阎善渊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阎善渊听完后眼底的笑意顿时收敛了几分。
他凝视着洛宜的脸,视线逐渐变得冰冷,似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洛宜却没有察觉到阎善渊身上一闪而过的不悦与戾气。
她的心神都被那只作乱的手给勾走,只能如煮熟的虾米般蜷缩在阎善渊的怀中轻喘着气。
全然没有注意到阎善渊幽暗的视线。
阎善渊审视了洛宜良久,才察觉到她好似并没有旁的心思后,那眼底的冷意才悉数退去。
他重新勾起洛宜的下巴,咬了咬她的唇说道:“朕准了。”
——
待洛宜衣冠整齐地从厢房内出来后,江盛海再入屋内只见阎善渊的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往日里没那么喜欢的桃花酿此时也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双颊染上些许微醺的醉意,但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皇上,洛夫人今日在宣平侯府跪了好一阵,想来膝盖定是有几分伤着了。洛夫人若是长久伤着,日后服侍起皇上来也不痛快,可要再送些活血化瘀的药膏到洛府之中?”江盛海笑得狗腿,见阎善渊杯中的酒空了便立马替他添上。
阎善渊睨一眼这人精,没斥回便是允诺了。
这顿时让洛宜在江盛海心中的分量又重了不少。
“哦对了,听说宣平侯府这会儿已退了与康亲王府议亲的帖子,说是婚事已经作罢了。”江盛海话锋一转道。
“康亲王今日与朕说,他的三个女儿都已外嫁,膝下确实颇为空虚。不如就从合适的宗亲中挑选一个孩子过继到康亲王名下吧,免得康亲王如此念念不忘……”阎善渊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道。
江盛海听了这话微微一愣,但随即也露出了几分笑意道:“皇上宽厚仁德,康亲王定会知晓您的用心良苦!”
——
定国公府,清幽轩。
刚沐浴完的洛宜正在穿着雪白的里衣,坐在铜镜前由着阿芜为她绞干头发。
而阿霜正拿着将那活血化瘀的药膏在掌心融开,为洛宜揉着膝盖上的淤青。
阿霜瞧着那一片青紫红痕就觉得狰狞吓人,掌下的力道轻了怕药效不够,重了又怕惹得洛宜疼。
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倒是把洛宜逗笑了。
“你这丫头,受伤的是我,怎么瞧着你比我更疼呢?”洛宜忍不住逗弄道,伸手戳了戳阿霜的额头。
“奴婢这是心疼夫人,前几日的风寒才好,今日膝盖又受了伤。还好今日有皇上为夫人撑腰,不然还不知道宣平侯府要如何欺负您!实在是欺人太甚!”阿霜气愤地道,想起今日宴席上的事她就恨得直咬牙,“而且……都这个时辰了,国公爷竟还没回来……”
后一句话,这小妮子的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
“若是今日国公爷都不回来,那才叫有意思呢……对了阿芜,国公爷没回来的事,你可有命人告诉老夫人?”洛宜问道。
“回夫人的话,已告诉差人告诉老夫人了。”
“包括今日小世子与南疆少主夫人相处甚欢的事,都派人说了。”阿芜道,“听说夜里小世子睡觉前,都还念叨着明日要再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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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尘院,灯火通明。
顾老夫人坐在软榻之上,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了顾衍霄风尘仆仆地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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