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艰难地组织了一下措辞,强行止住脑子里不断循环的叫声,叹了口气。
朱水云自动将刚刚的事情翻篇了:“莫……卿……”
朱水云闭上了眼睛。
完了,被污染的不是两个称呼,是三个都被萧瑟污染了。
就好像第一次听到电音蝌蚪一样。
她每提起这个称呼,就自动回忆刚刚的叫声,那记忆犹新,百转千肠的戏腔。
“……我们还是换一个称呼吧。”朱水云颇为好笑地扶额。
“好……”
“好什么好!不换!”莫衣气急败坏地跺脚,大概是第一次破功,露出这么没有形象的样子,“我偏不换!!”
他将自己的头发抓得有些炸毛。
莫衣拽着朱水云的袖子,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平静了好久才缓过来,问道:“云娘今天有空闲吗?”
“不如,让车队的其他人先行,你我去个地方?”
他大概是早就有了计划,在此刻被萧毅气到了,提前放了出来,前一句还残存着几分怒火,然后慢慢平息,语气平稳。
“他不带你去看惊喜,那我带你去看。”
莫衣哼了一声:“我可不会像他一样,言而无信,轻浮聒噪。满口胡言乱语,哄骗云娘。”
朱水云失笑:“好。”
……
莫衣说要带朱水云去的地方,是南诀北面的一座小城市。
他们二人都是神游玄境,来去方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横跨了南诀,从南面来到了北面。
这里是一座小镇,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镇子里的居民刚刚结束了劳作,两两三三从田间回来,有说有笑。
这里有几分江南水乡的温婉,但大概是位置偏北,相比南诀的多雨炎热,这里的气候更像是北离。
莫衣明显来过这里,他熟练地上前,带着朱水云在小巷子中穿梭。
朱水云按住自己头上的帷帽,左右张望,透过飞起一角的白纱,她能看到斑驳的青瓦,沾染泥土的砖墙,带着黑色疤痕的木门,青苔在灰白相间的角落里,肆意生长……
光阴在此刻,并不丑陋破败,反而带着一种独特美感。
眼前的景象被白纱遮掩分成两半,一半是朦胧的诗情画意,一半是古朴的是岁月沧桑。一半是出尘脱俗的画中仙境,一半是生机勃勃的烟火人家。
顶着细微的朦胧雨丝,走在青石板上,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
这才是,正常的……
朱水云失笑,她竟然,又想起来萧毅了。
她曾经读过一首小诗。
如何让你爱的人爱上你?告白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情。
而成年人……则是,变成猫,变老虎,变成淋雨的小狗狗。
在一众可爱的小猫,威风的老虎,忠诚的狗狗,矜持的狐狸中……
这只驴子的确别出心裁。
朱水云抬头,将细软的帷帽扯开一道缝隙,阳光透进来,看着那蔚蓝色的天空,是晴天雨。
她大概理解一点了。
就像是一盒什锦巧克力里面的,芥末巧克力一样。
若是不能惊艳到你,若是不能成为你偏爱的一味。
那就要做最独特的一个,让你日后吃哪一颗巧克力的时候,都会想起那刺激辛辣的惊心动魄,都会想起我。
“云娘?云娘?”
朱水云猛然回神,发现莫衣已经停下来了。
她抬头:“到了?”
他们停在一间平平无奇的小木屋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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