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医院!因为我没看病的命。你们都不用管我,我能熬过去。”
声音是沙哑而虚弱,但被后面进来的秦淮茹听得是清清楚楚。她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小女儿,从她的眼睛里找不到以前熟悉的眼神。
她这个小女儿从小就说话晚,四岁了说话还口齿不清。可现在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语调都对不上了!
她心里是一片毛骨悚然!这年代可不许提鬼神之说。她感到有些害怕,忙颤抖着声音过来打圆场。
“不想去就不去!妈妈要去上班,你在家要听姐姐的话。”
说完,秦淮茹拉着一头雾水的傻柱就出了西厢房。她连家里的早饭都没有做,跟着傻柱就去了中院正房。
“我说秦淮茹,有你这样当妈的吗?小孩子怕打针说不去医院,你就迁就她?如果落下病根,看你怎么办?”
傻柱是完全摸不着头脑。既然这样子,那急匆匆的叫自己起来干嘛?自己还能多睡一会!
他可不需要早早起来做早饭,他都是去食堂解决。
秦淮茹看着他是欲言又止。自己难道是眼花了听错了?她这个小女儿受凉生病后一直躺在家里,又没出去撞上什么脏东西。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问傻柱:“你觉得槐花自从生病后,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有啥不同的!生了病肯定是难受的很。再被她奶奶一顿数落,小孩子心里不舒服说气话呢。”
傻柱是毫不在意。贾家的另两个孩子见了自己喊他傻叔,只有这个小槐花一直叫自己何叔。对比起来,还是这个最小的有礼貌。
秦淮茹摇晃了一下脑袋,将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赶走掉。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哎!家里的早饭都忘了做,棒梗还要去上学。”秦淮茹一拍额头,懊恼地说道。
“现在回去做也晚了!我上胡同口的早餐摊子买点,你跟着我去厂里的食堂吃。”傻柱一摆手,大方地回复她。
他去胡同口买了几张杂粮饼,打了一小锅的豆汁回来交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带着早饭回家。贾张氏正气乎乎的在堂屋里坐着,煤炉到现在也还是原封不动。她抬头看见媳妇手里的杂粮饼,紧绷着的脸这才舒缓了下来。
秦淮茹从橱柜里拿出碗来,开始倒豆汁分杂粮饼。她撕开半张饼卷了卷,望向睡床上的小槐花。她叫过来床边的小当,让她将卷好的杂粮饼给妹妹。
静怡已重新躺进被窝里。穿在外面的大衣,费了小当好大的劲才脱了下来。看见小当递过来的杂粮饼,她伸手接过将饼放进被窝里。
她一罐八宝粥已下肚,现在根本就没有食欲。小当也没有管她,上了饭桌开始吃早饭。
棒梗提着裤子刚起床。见今早吃外面买的杂粮饼,而都没有人等着他一起吃时,又开始吵闹起来。只至听说早就给他留着了,这才拿着洗漱工具去了公共水池。
等到一阵喧闹过后,家里就剩一个小当。静怡让小当扶自己起来,她要下地试着走动一下。这人长时间不接地气,肯定是不行。
小当帮她穿上小布鞋,搀扶着她直立起来。静怡双脚刚沾地,脑袋就一阵眩晕。但已经没前两天晕得厉害,她咬牙还能忍受。
她一手扶着床沿,一手被小当搀扶着来回挪步。不一会儿就出了身虚汗!但身体是明显感到一阵轻松。
踱了一会步,小当拿来小板凳,她喘着粗气倚靠床沿坐下歇一歇。
小当见妹妹走几步如此费劲难受,她决定今天不再出门找小伙伴疯玩,今天就陪着妹妹练习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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