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亲,好烦。
好……热。
妈妈找来的什么人啊?
怎么就把自己抱住了呢?还亲上了。
你是字面意思理解的相亲吗?
那双手,搂得好紧,根本挣不开,睁不开。
睁开?
聂傲冰努力睁大眼睛,周围仍然是黑黑的一片,耳里只听得一个略显急促的喘息声。
又是一声吸气,隔了片刻,一双温热湿润的唇就印了上来。
聂傲冰又惊又气,急伸手去挡,全然忘记了自己还戴着手铐。
抬手的那一刻,她感触到了自己以外的,别人的皮肤。
自己竟是和人赤诚相见。
情急之下,她一口咬上了那人的嘴唇。
可惜,没咬住,那人溜得比兔子还快。
“你醒了啊?”
是那个男人,废话,还能有谁?
“你占我便宜!不要脸!”
黑暗中,他居然还在笑。
“中气挺足嘛!看来不用我再渡热气给你了。你这两天是吃了大蒜吗?”
“要你管!”
他没再说话,可抱住她的手却从未松劲。
两人的脸也才相隔了几寸,脸皮上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
“你可以松开了吗?”
“不行。”秦康一口回绝,“你身上还很冷,不这样你会冻死的。”
运用有限的感知,聂傲冰发现了,他俩应该还在车里,抱在一起,衣物被充作棉被盖在身上。
“身上冷是我体寒,”她仍在嘴硬,“现在好多了,你这是要抱多久?”
秦康抬腕,就着表盘荧光看了眼时间:“早了,八点都没到,起码要等到天亮。”
“你……”
聂傲冰有些哽咽。
“少说两句吧,饭也没吃省些力气。”
说着,他又一次伏低了头,贴上了聂傲冰一侧的脸蛋。
也不知隔了多久,聂傲冰在他耳边轻轻问了句:“我嘴巴里,味道真的很大吗?”
她没有等来回答,寂静中只听得呼吸,绵细悠长。
天色终于放亮。
活动着有些僵硬的四肢,秦康从聂傲冰身上爬了起来。
“下流。”
眼睛看不见,耳朵就特别灵,不会错过哪怕最细微的声音。
就不知道这一句是自言自语,还是冲着自己说的。
“我怎么就下流了?”秦康不服气地问道。
“你自己干的坏事自己清楚。”
黑暗中度过了尴尬的两秒钟。
尽管什么也看不见,秦康还是下意识望了眼自己的裤裆。
“这生理反应的事,能怪我吗?”
“你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话一出口,聂傲冰已经后悔了。
此时此地,这句话也太不妥了。
气氛又一次陷入了无比的尴尬。
见她暂时没有大碍了,秦康还是把外套也留下,自己仅仅穿了贴身内衣和抓绒。
这么做还有另一层原因,方便干活。
顺着那道唯一的光亮,秦康来到了通气孔旁。
经过了一夜,雪已经冻得足够严实,扒拉一下,硬得像石头。
秦康取出丝瓜棒,小心地将它展开成一米六的形态。
开挖!
“嚓嚓!嚓嚓!”
冰雪好似厚实的盔甲,顽强抵御着钢棒的进攻。
大约两分钟后,一方足够容纳自己站立的空间出现在了秦康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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