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抽动着,“其他人可以走,唯独你要留下。”
这时候,围成一圈的赌客早已发觉苗头不对,纷纷拿上所剩筹码闪人。
不多时,整张桌子前只剩了秦康、邱伟、林为斌和他的手下。
秦康把手里筹码往桌子上一丢,带着两分讥笑问道:“林老板,何必呢?玩不起啊?”
林为斌脸上本已密布乌云,眼看要暴风雨,忽地绽放出诡异阳光。
“小哥,我看你今天赌运亨通,一时手痒,想和你玩一局。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秦康往桌上摊开的筹码望了眼:“说起来我的本钱还是问林老板借的,这面子好像还真不好驳啊!”
林为斌的嘴咧得更开:“这就对了嘛!”
“可是,”秦康摆出一副为难模样,“我今天已经赢了太多筹码了,再赢你一把,一来我不好意思,二来也没啥感觉了。”
林为斌面上仍挂着笑,心里却在骂娘,都没开赌就惦记赢,也太不把他放眼里了。
“那这样,我把那艘气垫船拿出来作赌注,一把定输赢,赢了都归你。你看好吗?”
秦康盯了他足有三秒钟:“很好!但是,我拒绝。”
像被一面平底锅砸在脸上,林为斌的五官都扭到了一起。
“小子!”他双拳撑桌,“你耍我吗?”
秦康答得轻描淡写:“是你耍无赖在先。那艘船本来就是我的,怎么就成了你的赌注?就凭你会出老千吗?”
他故意把老千两个字说得特别响,还拉长了音。
这下周围的赌客又聚拢过来,隔远了看戏。
出老千,在每个赌场里都是大忌。对赌客是这样,对赌场更是如此。
经营这一行当,本来赚钱的核心是概率,大家来玩是博个运气。
不怕你一时赢,不怕你一个人赢;就怕你不再来,就怕来的人少了。
所以正经的博彩从业者根本没必要出千,为了一点眼前利益砸了自己招牌,得不偿失。
林为斌的脸色像一个星期没大号过,已难看到极点。
“这种事不是可以乱说的……”
“那你可以把骰盅打开,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按一按底下的暗门。左边那个是小,右边那个是大。别像刚才那小姐姐一样搞错了哦!”
周遭的看客被调起了情绪,七嘴八舌地起哄。
“打开!打开呀!”
“他妈的!怪不得我老输呢,原来遇上出老千的!”
“草泥马!退钱!”
虽然不明白对面小子怎么知道的骰盅机关,可眼看着再不把局势稳住,口碑要毁于一旦,林为斌弯腰往前探,压低声音:
“小哥,别闹了。我把船还你,借条也给你勾了,就当两不相欠。”
秦康哈哈一笑:“你把借条拿出来仔细看看,我签的是什么。”
林为斌赶忙伸手掏出借条,定睛一看。
签名栏上字迹潦草地写着,干李良。
“妈的!”
他再也压不住心头怒火,大喝一声把整张赌桌掀翻,倒转着向着秦康压了过来。
可这在秦康眼里有如慢动作的速度又怎么会起到作用,他往后滑出一步便脱离了攻击范围。
只是苦了那左右包抄的手下和待一旁看戏的邱伟,都被压在了桌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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