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紧,林甲搜集来的信息琐碎的很,不知道督主是想听哪方面的,便小心的说:“此女名叫谭秀秀,今年十五岁,是村里谭家抱养来的,一直是爷爷奶奶抚养,爹娘早逝,今年刚过爷爷奶奶都走了。”
“因为她是哑巴,能过活的营生也没有,再加上村里人欺负她,家里是穷的揭不开锅了。听说是经常偷东西,欺负她的村里人就更多了。”
“这样想来,也怪不得今晚那些小孩子欺负她。”最后这句话是林甲的心里话。
感觉到自己失言,林甲赶忙请罪。
尹仇扫了他一眼,右手按着腹部的伤口缓缓道,“且看那叛徒能折腾出什么花儿来,东西两厂的人正好也该清清了。”
督主这跳跃的脑回路总是让林甲摸不着头脑,他垂首行礼道,“督主英明,属下誓死追随督主。”
尹仇继续,“这两日你留意镇上的消息,盯着他们的动作。”
林甲犹豫道:“那您这……”
尹仇嘴角弧度渐大,只说了一个字:“等。”
林甲看到他笑,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他也是听说,当年督主带着西厂的锦衣卫去荣王府抄家时也是嘴角噙笑的。
荣王是皇上的同胞兄弟,自皇上登基以来一直尽心辅佐,但就是跟督主不对付,总是跟皇上谏言应该废了东、西两厂,不应宦官当道。
荣王盛宠五年,就在他谏言了那句话后不久,荣王就被皇上一道旨意抄家流放了,还是派督主亲自去办的。
这就明摆着告诉大家,皇上对督主的宠眷胜过亲王。
荣王府没了以后上至满朝文武,下至民间百姓,对西厂都是谈及色变,再也不敢有人明目张胆的得罪督主和西厂,督主的名声自然也是越来越臭,后来人送督主外号“笑面修罗”。
也是自这事之后,西厂的势头超过了东厂,东厂的督主秦朝自然是不服的。毕竟原来的东西两厂势均力敌,现在东厂能不能管的西厂都能管,东厂便一直在暗中对西厂做小动作。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宋千户好好的前程不要,但是他林甲都能感觉这次的事儿里绝对少不了东厂的掺合。
林甲领了命令便飞身上树,隐匿了身形。
尹仇随即又解开了秀秀的睡穴,睡的香甜的秀秀刚好翻了个身,许是感觉尹仇那边暖和,又向尹仇的方向凑了凑。
因为身子贴合,尹仇感觉到秀秀怀中有什么声响,俊眸微眯,双指从中一夹,一张叠的四方的纸片被拿了出来。
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迹后,眉头微皱,这哑巴竟然是个识字的?刚刚林甲也说,这哑巴看到通告后的反应很开心。
虽然是个哑巴,但是竟然知道向外人隐瞒自己受伤的原因,若是平民百姓,还未看到悬赏通告前,会向医者隐瞒伤者的情况么?
而且在这穷乡僻壤的能有识字之人,身份都不会太简单。一向多疑的尹仇,又开始怀疑起了女子身份,林甲的调查还不够详尽,此女不可不防。
左手微微用力,纸张化为碎片随风飘散,尹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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