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许多,任店处今日酿成大祸,掌柜的一点都不冤枉。”
“…你既敢与我这般言说,定时有应对之法。”
“法子是有,就看掌柜的,舍不舍得下骨肉亲情了。”
“…任店处才是老子一生依仗,孙二娘,任店处过了这关,老子承诺,有任店一日,柳程那小子,一应待遇,与你都无两样。”
“…青州处的探子,已是押解李四至于开封府处,阿嫂如今也在驿站住着,待到事情了了,掌柜的将人接来一道团聚便是。”
李游的面色也是全变了,孙二娘的话却是越发残忍,“官家虽正值盛年,可是你我都得先想想后路,无用和摇摆不定的棋子注定要被抛弃,李大掌柜,我一妇人都明白的道理你却是看不明白,也无怪那起子小人都选在任店找事!”
“人命当前,那些小的再没眼色也知道该如何做。”
“当初在王府里娘娘便总夸赞姑娘,任店处有姑娘在,如何都不会没落了去。”
“姑姑谬赞,流云如何敢当。”
跪地叩首的流云面上尽是恭顺,从暗道而至的老妇面上尽是满意,从袖口掏出准备好的龙凤活血膏递给她,看着一动不动明显是不敢动的人面上越发倨傲,“娘娘赏赐,无人敢置喙,官家行事荒唐,姑娘若不保重自个儿,牢里那位小哥儿便是出来了,没有靠山如何能行!”
“谢姑姑赏赐。”
“任店的女儿家,出了名的听话,那等不晓事的,死了也是众人的福分。”
“……”
“姑娘,郑姑姑方才”
“阿兰,去请孙娘子来此。”
“方才老娘该听的都在耳里,阿兰,扶你主子起来。”
仿若从天而降的孙二娘让室内主仆二人皆是吓一跳,倒是泰然于方才郑姑姑位置坐定的孙二娘已是拿起手边的膏药把玩,“官家荒唐事虽桩桩件件,面子上却得堵得住天下人之口,既能安定内宫又能将外客安置妥当的贤内助,如何回想着换人?”
“娘子慎言。”
“阿兰,你先出去。”
流云一声令下,阿兰也不敢再多说,只是临了面上的不忿也是清晰可见。孙二娘如何瞧不出这小丫头的嫌弃,对上流云平静的脸,面上也颇是玩味,“这丫头虽是虚荣些脑子却笨,你当日在一众人中挑中她倒也没错。”
“不知分寸心比天高的主,无论何处都容不下。”流云目光坦荡,目光却是落在孙二娘手边,“王鼎大人当日为盐铁判官是出了名的手段过人,如今至于开封府尹位置虽是寻仇的主少了些,想来暗箭也难防。娘子将此物托人送了去,看在这等好物份上,程哥儿在牢中日子也好过些。”
“娘娘赏赐,姑娘轻易转手,就不怕生了事端?”
“娘子若真这般想,就不会拿着这好物不松手。谁人都不是傻子,孙娘子,你我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何必再多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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