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柳程一眼便瞧见这兄弟二人之间的猫腻,“方才我与店家寻了些料加了些酸汤,三毛,你且尝尝。”
“阿兄有心,小子如今可是最喜酸汤滋味。”
作势拿起碗“吭哧吭哧”就开始吃的李三毛分外给面子,不多时一碗汤面已是见了底,眼见着柳程就要拿起碗再去寻一碗李三毛却是眼明手快拦住,“三儿还要办差不便饱食,今日多谢哥哥。”看着明显还是怒气未消的亲哥哥,李三毛的面上笑容越发大,“三儿正要往白矾楼处去,哥哥眼下,难道不也是一道?”
“想看旁人的笑话,有朝一日笑话落到自个身上,自然也是别人的笑话。”
任店,后厨
孙二娘面上尽是平静,手中的动作丝毫不停,将原本还是一大块的猪肉切割齐整放置到盆中一股脑都塞给柳程面上也是饱含深意,“这野猪肉方才从睦州至,后首那泥灶是你堆砌,大掌柜指名要你烤了送去,莫要耽搁了。”
“盛夏将过,本家漆树林中纳凉的野物,若再不归家,被制成盘中餐也是应该。”
任店,二楼,某厢房内
只饮了一口酒却一点都没有动筷子的人面上尽是怀念,身侧方才夹了一筷子送到口中的人嗤笑一声,“圣公若安分守己,此时于自家漆园中纳凉赏景岂不美哉?”大力咀嚼口中好物,端坐在侧的老者手中筷子也放下,“江南水土终是比汴京温和,便是同样的猪肉烤着也不是一个滋味。”
“大人恕罪!”
一直守候在一边的李游已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柳程却依旧只是站定侍立在侧,便是李游不住拉扯也丝毫未动,
将手中的筷子放置到一侧,老者,乔装而至的童贯面上笑意不减,“你便是那孙二娘收的徒弟?怎么,你以为老夫所言不对?”
“帝都尊贵,虽无江南温润,却是不容有污。”
“··老夫年岁越大,在地方甚久,倒是忘了规矩。”
“小子不知轻重,还望大人恕罪!”
李游作势起身将人拉下,可还未等柳程跪下原本上首就坐的童贯却是起身,“老夫离京城地界甚久,任店处如今,倒是比从前有意思,官家那处老夫会遣人去报一声,往后这半月,老夫便留在此处了!”
“你方才,是故意。”
“小子以为,任店处平白遭此难,若无弥补,很是可惜。”
任店,某厢房内,
四目相对,柳程面上尽是坦荡,目光却是落到李游身侧不发一言的张氏面上,“开封府处小人临走前在狱中曾见那李四一面,夫人壮举,青州处虽无人知晓,可到底纸包不住火。”
“夫人,这到底是”
“柳厨先回罢。”
张氏明显下定决心,柳程躬身行了礼,随后也是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入夜已深,本是灯火通明的内里也只余三两灯火,守夜的小厮也早不知往何处安歇,柳程脚步不急不徐,轻巧拐弯至于后厨仓库内里,将门房紧扣方才缓缓开口,“贵客紧随小人而至故地,何不现身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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